本以为能很快入睡,可是邹宇在床上躺了一个又一个小时,越躺越清醒,越躺越没有困意。
到最后实在待得烦了,邹宇起身看向墙上的钟表——刚好过了十二点。
“噌”得一声,邹宇钻进被窝,紧紧抓住被子,生怕看见什么妖魔鬼怪。
等了一会儿,周围依旧寂静如斯,邹宇这才敢闭上眼睛。
“啪嗒……啪嗒……”走廊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邹宇赶紧睁开眼,一只手攥紧被子,一只手抓着枕头,必要的时候,这就是他身边拿得出手的武器。
奇怪的是,邹宇一睁开眼睛,脚步声便消失了。邹宇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再听见任何声音。邹宇以为自己幻听了,又重新闭上眼睛。
刚闭眼没一会儿,那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又一次出现,吓得邹宇险些叫出声来。
他知道自己这一晚无论如何也睡不了了,索性就不睡了,反正清醒得很,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到了第二天,太阳只是露出一点轮廓,整片天就亮起来了。天亮了,人心也踏实了,就这样,邹宇终于睡去,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小贝,你说人能吓死自己吗?”邹宇睡觉期间,邬暮坐在柜台内的躺椅上,帮肖贝梳理绒毛。
“应该可以。昨天谁都没有吓唬他,他自己把自己吓成那个样子,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是啊,人在恐惧的时候会幻听,邹宇帮我们证实了这一点,真有意思。”
“有什么害怕的,不就是死吗?敢来这种地方还怕死?真没意思,不过暮暮说他有意思,他还是有意思好了。”
“他有什么意思,只是人的恐惧有意思。”
听到邬暮说邹宇没意思时,肖贝脸上的沮丧表情瞬间被喜悦替代:“嘻嘻,他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
“肖贝,你怎么会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客人不高兴?”
“因为暮暮说他有意思。”肖贝嘟起嘴。
“不是他有意思,是人的恐惧有意思。”
“嗯。”
看得出肖贝还是不开心,邬暮赶紧承认错误:“对不起小贝,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说客人有意思了。”
“暮暮,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醒后我特别害怕失去你,所以对这种事很敏感很敏感。以前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这样。”
“做了什么梦呀?”
“我梦见你和南一柯在一起了。”
“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不,不是,我梦见你和南一柯在一起后,你们一起抛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