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房温习功课的段少允听说此事,气得把毛笔都拍断了一支。
第二日管家酒醒了,主动跑去跪在他卧房外的院子里,等他发落。
半晌,段少允才从房间踱了出来,当他刀子般的的眼神瞟到自己的时候,管家的脖子都缩起来了。
“老谢,你果真当得好差啊。”
听到这阴阳怪气地夸赞,管家心里苦道:凤大小姐,你一番好心,却偏偏害苦了我!这下八成是拿不到这个月的月钱了,甚至还得挨顿板子!
“王爷,小的真是蠢笨如猪!可您不知道,昨日我们几个刚到将军府,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张口,就被将军府的人团团围住,竟是走也走不脱!我看,这凤大小姐也是一片好意……”眼看着段少允的脸色越来越黑,管家立刻住了嘴,比了个发誓的手势,“小的等下就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地给将军府送回去!先请王爷狠狠责罚!”说完便把头埋在了地上。
“罚你?”段少允气得直冷笑,“凤筠大张旗鼓地把你送回来,又送了这么多礼物,为的就是让我罚不了你!”
他又瞄了一眼管家身旁被完璧归赵的红箱子,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老谢,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她凤筠送些别的倒也罢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给我买布料做衣服?这成何体统!你倒也真敢接!”
管家的头都快埋进膝盖里了:“小的这就给凤大小姐送回去!这就去,这就去……”
“送一次还不够,还要第二次?你是不是巴不得整个京城的人都来看我的笑话?”
段少允看傻子似的看着管家。
在他拂袖而去前,只丢下一句:“把箱子丢库房去。别再让我看到。”
几日后,段少允照惯例,去城郊的皇家马场练习骑射。他在山野草地间骑马溜达时,远远便看到有一人一骑向他行来。
此地距离京城有四五十里,群山环绕,常年青草丰美,凉爽异常,皇家子弟常在此处围猎、遛马、消暑。但京城的马场又不是仅这一处,更近更便利的有的是,段少允每隔半月左右才会大老远跑来散心,这里又只许皇亲国戚或得了特殊恩宠的重臣进入,因此他平日甚少遇到旁人,这也是他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