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说说?
那不如杀了他给他个痛快算了。
他以手掩面,挥了挥手,让浑融先出去了。
段少允自己又冷静了几个时辰,后来想到那间屋子里,一旦那女人醒过来还不知要搅得如何天翻地覆,便向浑融讨了些疗伤的药膏,硬着头皮往那间屋子走。
甚至于他敲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再后来便是凤筠醒来后看到的那一幕了。
那间屋子里依旧是那股复杂的味道,他拼了命地不想去理会,可那味道自发地往他鼻子里钻,勾起了他诸多遐想。
满地的狼藉,亦是他施暴的罪证。他竟连个下脚的地方都难得找到。
再瞥到女人惨兮兮地窝在被子里,连一片遮体的布都没得穿,他只敢看向一边。
因为哪怕再多看一眼,他都怕自己会当场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他给她带的伤药,都被她砸了,只剩一碗避子汤。
可他知道,要想让这个女人乖乖把药喝了,怕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
但他昨晚已铸成大错,倘若凤筠再怀了他的孩子……
这种可能性但凡只有百分之一,都够他头皮发麻的。在这种堪称恐怖的焦虑中,女人的抗拒大大激发了他本就难以压制的暴躁。
此刻她缩在被子里,仍是咒骂个不停,与街上叉着腰骂架的泼妇无异。
段少允本不想同她计较,可那些话太难听,还没听几句,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
她一会说他是染房里的布,色胚一个,一会说他是三九天的叫花子,吃个没够。
“姓段的,今日咱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往后跟你没完!”
段少允讥笑一声:“咱俩这梁子结得还少吗?多这一个也不算多。”他上前两步,将药汤递上来,“这避子汤你喝还是不喝?”
不出所料,凤筠果然伸手来打,幸而他早有提防,将手向后一撤,堪堪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