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带你回去。”郁寒深扶着她起身。
一站起来,‘哗啦’一声,司桐脚下的地板落了一地水。
她一愣,耳边,是莫煦北倒抽冷气的声音,“快把她抱起来,破水了!”
他的话音未落,郁寒深已经横抱起司桐。
“把她下身抬高一点,别让羊水流太多,万一脐带跟着羊水流出来,就危险了。”
莫煦北正经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一边跟着郁寒深往电梯厅走,他一边说:“她这情况要躺着,开我的车,你的车是航空座椅,不好躺。”
司清城正打电话给沈妍夕问沈沐黎的情况,突然听见莫煦北那句‘破水’的话,电话也顾不上打了,抬脚跟上。
郁寒深的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眸色沉冷,他手臂上的力道大,步履稳重。
即使走得快,也没让司桐感觉到半点不适。
出了电梯,莫煦北拔腿往停车场跑,他来的时候自己把车停去了停车场,没把车钥匙给酒店的泊车员。
此时才五点多,往日这时候太阳还挂得很高。
但现在,外面的天色很暗。
莫煦北的车是一辆黑色SUV,后排座空间大,郁寒深动作轻缓地把小妻子放置在后座。
“把腰靠垫在她屁股下。”莫煦北声音紧迫,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提醒。
而后开口问司桐:“肚子疼不疼?”
司桐躺在SUV后排的三人座上,臀下垫了腰靠,下身抬起,可依然能感觉到有热流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郁寒深没有位置坐,单膝跪着蹲在小妻子头边。
男人的大手包裹着女孩的小手,手背上的筋脉和骨骼暴起,明显用了很大的力道。
可司桐的手舒展着,看起来握住她的力道并不大。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疼,可是孩子一直在动,不太正常,以前从来没这么动过……”
她学习了很多孕期的知识,知道异常胎动可能是胎儿在向母体求救。
司桐眼眶发红,“孩子们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郁寒深斩钉截铁地回答。
浸淫生意场十几年,郁寒深把生意人的规则玩得很明白,有时候跟司桐说话,也会用上模棱两可、话不说绝对那套。
但此时,他想也不想,就给出‘绝对’的答案。
“是你太紧张了,孩子们感觉到你的情绪,才会跟着不安,放松点,不会有事。”郁寒深的嗓音低缓。
哪怕此时他的内心犹如火烧,面上依旧镇定从容,唇边带着淡笑,很松弛的做派。
作为丈夫,此时是妻子唯一的依靠,若是他乱了阵脚,还如何安抚妻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