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是这小崽子的外号,因为他哥叫岑‘一’,所以他也懒得喊他岑宥衍的大名。
“回去什么,你过去一剑给人家捅了,你怎么解释,你个闷葫芦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你被人扣下了怎么办?”
“咱可没跟苦刹海、慈悲殿打招呼,你就这么过去,管人家闲事?”
“还有你当祝云青吃素的,你就这么放她鸽子。”
“祖宗,求你了,咱先去北境跟人家说一声,再和西境通个气再去,行不?”
看着大外甥在寒风中依旧伫立剑上巍然不动的俊逸身姿,对比自己狼狈地带着崽子追逐,岑时瑾感觉自己像是少爷身边的大奴才,苦口婆心。
这奴才还是祖传的,小时候伺候他娘,现在伺候两个祖宗。
“我要去看雪,雪。”小的在手里嚷嚷着,挥舞着短小的四肢,
“去西境,带你杀人。”大的言简意赅,竟然还回应了,对亲弟弟还是好的。
得,看血去了。
岑时瑾差点两眼翻白,差点从剑上掉下去。
太虚宗主,您担待,我真不是故意的。
……
而太虚某处祠堂,祝云青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伸出手护住手里的三支香,见袅袅余线状白烟绕了个弯,并没有被吹灭,松下一口气。
这是,师尊知道她在给他上香,回应了?
祝云青拿着三支香对着牌位躬身拜了拜,
女尊者外表是看上去甚是虔诚尊敬,口中却念念有词,
“师尊,弟子今日骂了您兄长,好像还有您祖宗,您别介意,属实是他们不干人事。”
“您那家族里有几个垃圾,就当弟子帮您清清眼,省的您看见这帮不孝子孙来气。”
“但是弟子骂完了,才想起来鄢陵好像还挺厉害,也怪您走得早,咱太虚没几个老东西坐镇,弟子现在这心还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