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蚩旧院三人窗下的陌寒竹吗?
苏洗眼角抽搐,看着这熟悉的裤子怀疑人生,
“你把它偷过来干什么?”
“这不马上宗门招生了嘛,又会有一批外门弟子,他们住进咱们那个院子里,看见它多尴尬啊!”
北音也气得想笑,
“你把裤子解下来不就好了。”
谢昭阳还振振有词,
“解不下来了,它俩现在已经融为一体了,我试了好多遍,这几天又是风吹又是落叶的,都缠上了。”
“总不能把它放在那丢咱们的脸吧,别人一问上届住这个院的是谁,你这历年外门大比第一筑基的脸岂不是要丢尽了。”
谢昭阳那边向北音炫耀着邀功,“还得是我心细吧。”
余光中一瞥,只见苏洗从空间掏出一把剪刀来,咔嚓一剪刀。
然后把裤子挑了出来。
……
谢昭阳:“……”
北音:“……”
我竟然还在别人面前总是夸他,我夸他什么?
我夸他个大智障。
看着眼前懵逼的玄衣少年,和擂台上双刀酷飒的样子是一点边都不沾。
果然,刚进宗门时的直觉是对的,这两人不正经的事上,像是脑子被驴踢了。
……
“你给它拿回去?”
“那个坑已经被别人种花了。”
最终,三个人一起挖了个大坑,将这株受了无妄之灾的陌寒竹栽了进去。
原本姿态婀娜,体量风骚的嚣张竹子,现在委委屈屈地在新坑子里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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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掉落的叶子被北音扫了起来,给它自己沤肥。
谢昭阳又颇为愧疚地给浇了点水,
并向它承诺有三个人一口水喝就少不了他的。
……
入夜,陈星满天,月如银盘。
终于收拾好了的三人支配着僵硬的身体爬上床。
这是北音难得终于没有突发事件或者杂事在身的时候。
她肯定是最忙的穿越者,天天兢兢业业跟牛马一样待命的日子过去,终于能消停些了。
陷在柔软的花花被子里,北音将自己蜷起来,舒适地打了个滚。
闭上眼,想着拥有一个美好的睡眠。
……
一刻钟过去,
可能是有点认床了,怎么可以睡觉的时候反倒睡不着了呢?
两刻钟过去,
北音抱着被子坐起来,
室内没开灯,仅仅是窗纸透进来一点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