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青好像就是随意给北音指了一间,石门向上抬起就带她进去了。
南家的人在身后明显欲言又止,被祝云青身边高大魁梧的长老一声呵斥,
“我们在外面守着,太虚地牢,外人不能进。”
所有人都被阻在石门外面,只有祝云青带着一身血迹的少年走了进去,遂而石门落下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毕竟是牢狱,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甚至没有休息的地方。
四周都是沉黑墨石的墙壁,密不透风,或许有不知名的阵法机关能使这里的空气流动起来,以至于不会把人憋死。
可是全黑的石室,给人带来的不只是视觉上的压迫感,待久了不死也疯。
只有一张椅子,两个人都没有坐。
祝云青走上前摸了摸北音的脑袋,动作轻柔温和,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浓密的发丝,带着异常的疼惜,
“大概明天,鄢陵就会来人公开判决你的罪行,还会有他们请来的第三方势力,我们没办法说全身而退。”
“毕竟是风暖的母亲亲手交出去的东西,如果将那层原因挑破,情况并不比现在好多少。”
少年眉目沉凛,默然点头,
这个道理她自然懂,
“如果将那个可怜的母亲批判出去,其实也没有任何益处,她的生长环境形成的观念不好,可她本身作为一个母亲并没有错,我从凡间来,知道内宅女人的不易,其实很对不起你,让你认下这个罪名。”
祝云青去了本尊的自称,将她作平等的友人对待。
她抚摸北音头发的手收回来,看着眼前善心知礼的少年,眼含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