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妄看到北音步履从容地来到他身边时,他还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直到一只手袭上他的后衣领,他还没来得及向后反抗,就被一脚踹到腰腹。
屋子里视线不算清晰,净妄只感受到一双长腿旋上他的脖颈,锁死,他的身体被猛然拔了起来,整个人倒转,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咣当’一声,将客栈的地板敲击得发出一声巨响。
净妄悲痛地感觉到自己没有头发保护的头顶被重重撞击,磕了个大包,
“诶呦喂,祖宗,我错了,您这是干嘛啊。”
别管错哪了,先认错。
可惜北音没理。
他的反抗被北音全然压下,又从空间里拿出绳子,把净妄也捆了起来,将手腕都勒得充血,对比扶摇,实在是惨烈得很。
将人随意扔在地上,北音才拍拍手,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桌案边去找烛台。
没找到,随意从空间拿出来给照明灵灯立在桌子上,霎时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扶摇看到地上被随意搁置的净妄的惨样,默默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将身后被绑的手藏了藏,面无表情地看着净妄。
娇美的脸冷着好似比地上的净妄高贵了不少,
原来的三人小组,除了北音自己外的两人都被北音捆了起来。
净妄没看扶摇,心情忐忑地看着那白衣少年优哉游哉地拉开椅子坐下,长腿在半空中划过半圆,翘了个二郎腿。
然后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头发束好。
那种自在悠闲的气度,甚至会让人感到羞愧窘迫,好像她就是那高山上与世孤绝的冰雪白莲,生怕自己玷污了她。
净妄想揉揉自己可怜的脑袋奈何抽不出手,在地上蛄蛹两下,尴尬地看着自己身前高坐的少年,
“北殷,我们两个罪不至死啊,求求了,让我狡辩……解释一下,至少让我交代一下遗言啊。”
扶摇冷哼一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