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被这一下搞得都忘了说自己身上还有异化的可能,感觉这大脑缺氧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了,只能呆呆地躲在叶哲的伞下返回。
回过神的时候,花念又回到了熟悉的玉轮客房,仿佛屯林里遇到俾殂都是他的一场噩梦。
『但我怎么可能梦到叶子扛了我一路,又一声不吭地给我洗头换衣服呢?』
“叶先生?”
“药给我。”
“哦……好。”
『没语气词,刚刚不是梦……真生气了?』
花念颇有一种想缩进被窝避世的冲动,正当他无措地咬着指甲时,一碗黑黢黢的药汤就撞入了他的眼帘。
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慌慌张张把手藏到被子里,一抬头就看到叶哲坐在他身边搅着药,依旧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此情此景花念也不常见,他哪会哄人啊?他犹豫了下又取出手想去拿碗。
“烫。”
叶哲不动声色地把碗挪远了一分,花念也只能尴尬地扣了扣小脑瓜。叶哲尝了一口,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一勺一勺地喂给花念。
花念一反往常地乖巧喝完了一整碗,连这药是治什么的都不敢想。他擦了擦嘴,一晃眼叶哲又要走,急得花念一把抓住叶哲的衣摆,这一动他才感觉到颈部的刺痛。
叶哲看了眼花念,也只能无奈地叹气。他指了指门口桌子上的外伤药,那是月荨怕花念被俾殂伤到后染上异质准备的隔离药。
可花念却以为他是要出门,头都给摇成拨浪鼓了。他一边摇还一边想着:『这怎么这么多难哄噢……』
那边算了,反正这药也不一定有用。叶哲顺着花念的牵扯回到他身边,没去看花念得逞的笑容就把人抵到床头。
花念这刚笑到一半就被颈间又痒又痛的触感打断,叶哲舔舐掉伤口处的血液,一手从花念的腰间蹭上来,用了点小力气就止了血,脊背上残留的酥麻令花念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干嘛,生气了就……』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