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守城的将士手中都拿着盛水的容器,或盆或木瓢或木桶。
“宁姨。”
沈言舟喊着,声音都弱了几分。
宁溪嗯了一声,道:
“打起精神,他们要来了!”
三天前,她用了毒药,和病毒,逼迫北厥士兵不得不退离北阳关到埠周山。
他们这次再次进攻,行军路程需要一些时间。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明显的感觉到脚底下有微微的震感。
“他们来了!全军备战!”
随着宁溪的话落,众人先看到一个黑点,随即便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代表北厥的旗帜随风飘扬,千军万马看不见尽头。
“杀!杀!杀!”
喊杀声嘹亮,又带着极大的愤怒。
北厥以百万大军来袭,却遭此重创,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极大的怒气,恨不得将北阳关上的每个士兵都抽筋扒皮去骨,以解心头之恨。
距离近了,容熵皇看着城墙上的女子,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宁溪,你乖乖把城门开了,朕饶你一命如何?”
宁溪往下看,眼神藐视。
“容熵皇,你喊我一声阿娘,等会儿我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如何?”
容熵皇眼底闪过一抹狠戾,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朕杀!”
得了命令的北厥士兵,带着满腔的愤恨冲了上去,盾兵开路,重甲士兵紧随其后,有士兵推着推车,上面运送着用来撞城门的撞木。
“他们准备强攻城门。”
沈言舟神色凝重起来。
宁溪对着身后的士兵道:
“等会儿他们撞城门时,把石砖往他们身上砸。”
浇开水是不行的,天气这么冷,城墙这么高,等水到了底下已经凉透了。
“是,宁神。”
北厥的盾兵小心翼翼的走到安国的射程范围内,发现没有预想中的箭雨,也没有那些可怕的毒物,更没有毒药,顿时全体欢呼起来。
“他们果真弹尽粮绝了!北厥的战士们,给我冲!”
一个将士大喊道,声音藏不住的雀跃。
他们的大将猜对了。
大将通过观察,发现他们每次找来的毒物越来越少,便猜测,他们的驭兽师只能在一个范围内驭兽,而北阳关内的野兽,已经被他们杀光了。
而上次他们进攻,他们的主帅用了毒药,陛下便猜测,他们的军需物资用尽了,才不得已用这番毒辣的手段。
陛下果然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