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浮游却笑不出来,他隐隐感觉到大禹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而大禹正和皋陶、伯益、后稷走在河边,巡视治水情况。
伯益上前行礼,道:“司空治水以来,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如今黄河、淮水已定,洪水消退,百姓安居,实乃社稷之幸,黎民之幸!”
后稷也上前道:“属下已将五谷种植之法教授各部落族人,种植五谷,将农耕、打猎、捕鱼结合起来,我们就可以食用肉类、谷物、鱼虾,解决百姓温饱的问题。百姓有衣可穿,有谷可食,天下方可安定。”
大禹点点头,道:“不错。我自从受命理水以来,日夜忧心操劳,只为完成父亲治水遗愿,早日平定洪水,让百姓安居乐业。如今黄、淮初定,洪水渐消,可梁州、雍州之地水患未消,治水大业仍然任重道远呀!”
皋陶捋着胡须,道:“司空居安思危,深谋远虑,不愧是鼎国之器!梁州地处华山南麓到黑水之间,有汶山、潘冢二山可以耕种,土是青黑土,田地位列下上,是天下第七等的土地。有可以做箭头的砮石,还有可以制磬的磬石,但经常有有棕熊、狐狸等野兽出没。而梁州以北、冀州和豫州以西则是雍州,雍州方圆千里,有天下第一等的土地,土质色黄,松软肥沃。雍州靠近昆仑神山,还有数不清的美玉。但是雍州却有一条最难治理的河……”
禹道:“敢问先生,这是一条什么样的河?”
皋陶道:“弱水。”
禹脸色一变,道:“弱水?”
皋陶道:“不错。传言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名弱水。弱水是天下最难治理的河水,它水流湍急,却浮力很小,连芥草芦花都漂不起来,更不要说人和木船。只要人落进弱水,纵然游泳本领再高,也是无济于事,会被急流卷进水中流沙漩涡。因此,千百年来,无数人提起弱水便是胆寒色变,更不要说治理弱水了。”
禹脸色凝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