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紧紧捏着手中的信,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陈明的眼神真诚而坚定,但他提出的治疗方案太过冒险,几乎如同在悬崖边上行走。沉默良久,郝建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陈先生,我相信您。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看到郝建下定决心,陈明点了点头,将一个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笔记本递给他:“这里面记录了所有的治疗方案和步骤,你需要严格按照上面的指示进行。我会定期过来观察你父亲的病情,及时调整治疗方案。”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杜晓兰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她满腔热情地投入到乡村教育中,却发现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村里的条件极其简陋,孩子们对学习缺乏兴趣,家长们也不理解她的教学方法。
“杜老师,你教的那些东西,在我们这儿根本没用!”村支书的儿子狗剩爹,指着杜晓兰的鼻子大声嚷嚷,“孩子们就应该早点下地干活,读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面对质疑和指责,杜晓兰感到无比委屈和心寒。她苦苦思索着解决的办法,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夜晚,她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泪水无声地滑落脸庞……
李卫国得知杜晓兰的遭遇后,气愤地去找了狗剩爹理论,无奈对方蛮横无理,只认定读书无用,差点和李卫国动起手来。王大山也劝说村里的其他家长,希望他们能理解杜晓兰的用心良苦,可大家世代务农,思想观念根深蒂固,王大山的努力如同泥牛入海,收效甚微。
这天晚上,郝建和杜晓兰通了很久的电话。电话那头,杜晓兰的声音疲惫不堪,带着一丝哽咽:“郝建,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当老师……”郝建握着话筒,心疼不已,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何尝不是深陷泥潭,父亲的病情如同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按照陈明的方案,郝建尝试着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为父亲治疗。然而,事与愿违,郝父在接受治疗后,病情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好转,反而出现了一些并发症。看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脸庞,听着他痛苦的呻吟,郝建心如刀割。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将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是不是太过草率?
“建子,别费劲了……”郝父虚弱地握着郝建的手,浑浊的眼中满是愧疚,“是爸拖累了你……咳咳……”郝建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摇摇头:“爸,你说什么呢!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郝建和杜晓兰,一个被困在父亲的病痛中,一个迷失在乡村教育的困境里,两人都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他们就像是被暴风雨困在海上的小船,看不到希望的灯塔,只能任凭命运的摆布。
日子一天天过去,郝建和杜晓兰就像两株被风雨摧残的小树,在各自的困境中苦苦挣扎。郝建一边照顾着病重的父亲,一边还要应付医院的工作,身心俱疲。而杜晓兰在农村学校的处境也每况愈下,家长们的质疑和抵触让她心力交瘁。
这天,杜晓兰在上课时,为了演示一个简单的物理实验,不小心用烧热的玻璃试管烫伤了一个学生的胳膊。虽然只是轻微的烫伤,但这件事情却像一颗炸弹,在平静的村子里炸开了锅。家长们纷纷指责杜晓兰不负责任,甚至有人跑到学校闹事,要求学校开除她。
杜晓兰百口莫辩,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了孩子们好,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误解和攻击?看着学生们惊恐的眼神,杜晓兰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改变这些孩子的命运。
与此同时,郝建也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那个神秘人在为他父亲治疗了几次后,就突然消失了,杳无音讯。郝建四处打听,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父亲的病情在短暂的稳定后,又开始急剧恶化,这让郝建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无助。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挣扎,却离光明越来越远。
就在郝建和杜晓兰几乎要被命运的巨浪吞噬的时候,一封来自大洋彼岸的信件,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他们绝望的心房……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简单的英文地址。郝建颤抖着手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打印好的信件,内容简洁明了:
“郝建医生,我知道你父亲的病情,也了解你现在的处境。我是一位神经外科医生,目前正在研究一种新的治疗方法,或许可以帮助你的父亲。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请尽快联系我……”
信的末尾,留下了一个国外的电话号码和地址。郝建紧紧握着这封信,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郝建紧紧捏着手中的信,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陈明的眼神真诚而坚定,但他提出的治疗方案太过冒险,几乎如同在悬崖边上行走。沉默良久,郝建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陈先生,我相信您。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