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时节里,官道之上,两匹骏马正不紧不慢地由南向北缓缓前行着。阳光洒落在官道上,映照出一片金黄,路边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两位旅人送行一般。
其中一匹马上端坐着一位公子,瞧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书生打扮。他衣着虽算不上华丽,可周身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与淡然,此人正是王远山。而在另一匹马上的,则是一位生得极美的姑娘,她眉如远黛,眸若星辰,五官精致得如同画中仙子一般,只是那脸上却是毫无表情,冷若冰霜,宛如一座冰山,让人难以靠近,她便是白裳儿。
王远山手上正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物件,那是一块黑色铁皮模样的东西,上面布满了一些奇怪的文字,那些文字弯弯绕绕,形状奇特,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这物件是此前从那两位特使身上搜出来的,王远山也曾找人打听过,知晓了这原来是如今北蒙护国大教密宗红派的令牌。
这令牌也不知是用何种特殊材质制作而成的,拿在手上颇为沉重,给人一种很敦实的感觉。王远山饶有兴致地把玩了好一阵子,翻来覆去地查看,试图从上面找出些什么端倪来,可琢磨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更多的门道,便索性将它收入怀中,妥善保管了起来。
随后,他胯下微微用力,轻轻夹了夹马腹,那马匹像是领会了主人的意图一般,稍稍加快了一点速度,马蹄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发出 “嗒嗒” 的声响,载着王远山继续慢慢向前而行。白裳儿双目直视前方,却也不声不响地驱使着自己的马匹,跟在王远山身后,两人就这般沿着官道,朝着未知的北方缓缓而去,只留下两道逐渐远去的背影,渐渐融入了这秋日的美景之中。
王远山正骑着马悠然前行之时,忽然神念一动,心中莫名地涌起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仿佛总有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自己一般。而且呀,时不时地还会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那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没能逃过王远山敏锐的觉察,他当下便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呢。
不过,王远山面上却不动声色,佯装不知,他本也不在意,依旧不紧不慢地骑着马,沿着官道缓缓前行,就好像根本没察觉到这异样的情况一样。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座规模颇为不小的镇子,远远望去,便能看到那高大的牌坊矗立在镇口,牌坊之上,“长桥镇” 三个大字清晰可见,王远山仔细瞧了瞧,这三个字他还是认得的。在他来时也听辛无命说过,这方圆几十里之内,这座长桥镇算得上是个大镇子了,平日里想必也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
王远山和白裳儿翻身下马,手中牵着缰绳,缓缓地朝着镇内走去。一进镇子,便能看到不少地方都残留着战乱过后的痕迹,许多房屋的墙壁上有着明显的破损,街道上也有一些地方坑洼不平,到处都有人在忙着修缮,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此起彼伏,给这原本应该热闹的镇子添了几分嘈杂与凌乱。
不时地,还有各种打扮的小队官兵从街道上经过,他们或是神情严肃地巡逻,或是押送着一些物资,行色匆匆,让整个镇子的氛围显得有些紧张。
王远山和白裳儿也不着急,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随意地观看着周围的景象,对这镇子的情况默默打量着。如此这般边走边看,不知不觉间就耽搁了一些时间,眼瞅着便已经临近午时了,白裳儿不用吃东西,他的肚子却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王远山抬眼四处打量了一番,瞧见街边有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的酒楼,便带着白裳儿走了进去。两人在还算宽敞的大厅里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王远山向店小二要了两个小菜,又点了一壶酒,便悠哉游哉地坐在那儿,一边看着窗外镇子里的人来人往,一边慢慢吃了起来。
王远山正惬意地坐在酒楼里,慢悠悠地吃喝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时光呢,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那嘈杂的声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氛围。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好奇地抬眼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颇为引人注目的老头走了进来。
那老头一头白发如雪,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光泽,在酒楼内的灯光映照下,隐隐泛着微光,显得很是精神。他须发皆白,但身姿挺拔,脊背挺得直直的,走起路来步伐轻盈,好似脚下生风一般,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让人只消看上一眼,便会觉得这老头定是个不凡之人。
再看那老头手中,还稳稳地握着一杆小幡,小幡随风轻轻摆动,幡面上清晰地写着八个大字 ——“问卜知命,妙手回春”。王远山的目光落在这八个字上,先是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琢磨起来,随后嘴角微微上扬,不禁莞尔一笑,心中想着,平日里见的那些人呀,大多都是各有专长,要么一门心思专职做那算命的营生,靠着嘴里那一套套或高深或玄乎的说辞,给人指点前程、答疑解惑;要么就是凭借着自身精湛的医术,悬壶济世,为人治病疗伤,救人性命于病痛之中。像眼前这老头这般,把算命和治病救人这两件事儿都揽到一块儿,一边打着算命的旗号,一边又宣称能妙手回春的,倒还真是少见得很呢,也不知这老头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那老者刚走到酒楼门口,便被店小二伸手给挡了下来,店小二满脸堆笑,却又带着几分阻拦的意思说道:“老神仙,您今日又来我家,这是……” 话还没说完呢,老者却不慌不忙,先是不紧不慢地站在那儿,目光缓缓地环顾了一周,那眼神就像是在这酒楼里寻找着什么特别的人或物似的,在在场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那眼神深邃又透着几分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秋高气爽的时节里,官道之上,两匹骏马正不紧不慢地由南向北缓缓前行着。阳光洒落在官道上,映照出一片金黄,路边的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两位旅人送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