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戚宁反问。

“我……”

“你会怀疑我也很正常，毕竟我确实有过这个念头。”

孟少青诧异地看着戚宁。

戚宁苦涩一笑：“那日我跳河被你救了之后，确实曾想过，若是她再逼我，那我和她之间便只能活一个，不是她去死就是我去死。”

“可她终究是我的婆母，哪怕她对我不怎么好，我也叫了她两年的娘，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娘对待了，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害她的命。”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少青问道。

戚宁目视前方，像是在回忆一般。

“那天晚上，家里的两只鸡确实跑了出去，我和她也确实分头去找了，后来我先把鸡找到了，见她还没回家，怕她天黑摔跤，就出去接她。”

“接她回家的路上，原本她一路上还在数落我，结果她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就脚滑了，整个人掉进了河水里。”

“当时我吓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戚宁的神情透露着痛苦和纠结：“我看着她在河水里挣扎，是想去救她的，可是我又突然想起她逼着我跟陈大虎苟且的事，我就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她就被河水给冲走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被吓得回了家，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

“原来是这样。”孟少青低声道。

他丝毫没有怀疑戚宁这番话的真假。

想到之前自己的猜想，他以为真的是戚宁把陈荷花推下河的，孟少青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愧意。

也是，戚宁这个善良的性子，确实不像是会做出杀人那种事情来的人。

他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是我想错了，差点以为……”

戚宁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她柳眉微蹙，言语间充斥着后悔和自责：“不怪你，你要说是我害死她的也没错，哪怕不是我推她下去的，可我没有救她，见死不救，这也算是害了她罢。”

“不！”

孟少青连忙安慰道：“你不能这么想，本就是她自己掉进河里的，怎么能怪你，你虽没有救她，但那也是情有可原，要不是她想逼你和陈大虎苟且，你又怎么会犹豫。”

“如此看来，这完全是她做了坏事遭报应了，因此老天爷才偏偏下了大雨让河里涨了水，又恰好让她脚滑落了水，这是她的命。”

“真、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