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骑马而行,来到一处河畔处长满大柳树的地方,之见河畔上有一个新的木长梯,竟然是一个新做的钓鱼台,看样子刚搭好而已,钓鱼台上是十椅子九张小桌子。
赵筑邶停下马来,满意的登上钓鱼台,笑着看了看鱼竿,甩了两下颇觉满意,便放上鱼饵,猛地甩进河水之中。
十个椅子?
现在算上黑刀是十个人,但黑刀定然不会坐,那这赵筑邶在等谁?在等杰伦?还是说没有算到杰伦会留在守义帮?
问青天和刘志咏对视一眼,便也上了钓鱼台往鱼钩上挂上饵料,甩进河里。
峨眉山几人自然也是颇有兴趣,也是一样的动作,随即几人坐在椅子上。
黑刀站在问青天的身后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咦,上鱼了!”赵筑邶一笑,猛地一提鱼竿,一条草鱼正活蹦乱跳的挣扎着。
“哈哈,我上鱼了。”赵筑邶笑着将鱼竿收回,摘下鱼放在一旁的水桶里,随后挂上饵料又是一甩鱼竿。
不多时,刘志咏也上鱼了,笑着将鱼竿拿起,那鱼却比赵筑邶钓的更肥上几斤,刘志咏大笑着炫耀一番,也将其放在水桶之中。
半个时辰内,众人陆陆续续钓上几条鱼,这正逢冬日河水解冻,鱼儿大肆的吃水草长了彪,也是好钓许多,不仅好钓,而且每条鱼都大的很。
问青天却是只钓上一条鱼便没了兴趣,将鱼竿放在一旁,抓着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刘志咏则是越钓越上瘾,此时他已经钓了五条鱼了,一条比一条的大,惹得刘志咏哈哈大笑不止。
忽然,马蹄声传来,还有嘈杂的脚步声。
问青天扭头看去,心里一惊,来人骑马还穿着浅黄色的衣服。
赵筑邶回头看去,只是笑了笑,便扭过头来不再理会。
见赵筑邶的反应不大,问青天倒是有些吃惊,难不成那第十把椅子就是给这皇亲国戚准备的?怪不得杰伦想留在守义帮,定然是赵筑邶说了些什么,为何不让杰伦过来?是怕看到这学子一幕?杰伦要是知道这最后的黑手是赵筑邶,定然会立刻离去。
那人在百步之外一挥手,将身后的护卫止住,自己则骑马而来。
“吁~”
那人停住马,跳下马背,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下,整理了一番金黄色的衣衫,迈着八字步朝着几人走来。
“赵公子,哈哈哈,许久未见啊。”那人笑道。
问青天看着这人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和朱瞻基相似,年纪却是没有朱瞻基那么大,但也比问青天几人大上许多,应该三十有余,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身材魁梧应该是常日锻炼骑马,笑容满面颇有亲和力。
“哦?王爷可来了,快来快来,我可等苦咯。”赵筑邶笑道,也不起身,一指那第十个椅子。
那人笑笑,也不介意,走到第十把椅子处坐下。
“哦,诸位,我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咱们大明的王爷,险些成为大明皇帝的朱瞻墡,大王爷啊。”赵筑邶笑着说道。
“唉,赵公子何必这般说,岂不是在辱骂与我?”朱瞻墡笑着说道。
“哦?王爷?就是那次监国的王爷?”刘志咏倒是笑着看向朱瞻墡。
“刘大人,许久未见了。”朱瞻墡笑着拱手道。
“你我未曾见过吧?”刘志咏笑道,刘志咏是在朱瞻基登位之后,才当上的锦衣卫和内行厂,这原本监国的朱瞻墡选择退避朝堂不再上朝,自然是为了避免兄弟之间的骨肉相残,这么一个明智保身的人,自然也不会惹到朱瞻基,也不会有什么出格之事,刘志咏自然也就没什么机会和这个王爷见面。
“不不不,我素来听闻刘大人手段高深,你我虽然只是初见,但我却早就对你有所耳闻,我对你神交已久,你对我并未相识而已。”朱瞻墡笑着道。
刘志咏原本有些看不上这朱瞻墡,也不知道赵筑邶找他过来为了什么,但朱瞻墡这一番话倒是让刘志咏有些舒服,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为难朱瞻墡。
“这位想必就是问青天问公子吧?”朱瞻墡看了一眼问青天,又瞧了瞧立于问青天身后的黑刀,便笑着开口说道。
“见过王爷。”问青天说道,却连看都没看朱瞻墡一眼。
“果真是问青天?哎呀,真是可喜可贺啊,没想到今日有缘能和你一见,真是我的荣幸啊。”朱瞻墡笑着说道。
“岂敢岂敢,惭愧惭愧。”问青天摇头说道,依旧嗑着瓜子,不愿意去看朱瞻墡。
“现在江湖上的出名人物,战场上的冠军将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朱瞻墡继续笑着说道,也不管问青天理不理他。
(冠军将军,取自霍去病的冠军侯,便是说问青天带领千人入草原如霍去病一般,算是拍个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