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身子不住的一颤,何予以为先生原谅了她,殊不知袖袍展落的声音于空中惊骇起来,先生再未回头,那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如今,竟像是从未来过她的生命一样
何予哭了,是梨花微雨,潦倒零落,再不复枝头初绽时的明妍俏丽,终究只能立于玉门关外,看着不远处的憧憬,只觉得好生难过,原是一开始,就是谁也不要她的。
何予笑了,笑的悲苦,她把逐月刀横亘于颈间,看着故国的方向,喃喃自语:“原来,在家恨面前,国仇,竟如此不堪”
于是纤细的脖颈拉出了极大的血缝,风凌乱的吹过,只有黄沙愿意轻抚她倔强的尸身。
你究竟明不明白,无穷的欲望和有限的人体之间,本来就是不容于天道的
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而我,就是那把刃
怎么,诸位的脸面如此丑恶,竟还容不得旁人点评半句了?
溯游所做的,是要让挽南知道,眼睁睁失去亲人的痛苦,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要她再经历一遍
挽南忍了又忍,鼻子吸了又吸,还是委屈的想哭,看了看身旁的和怨,张嘴就哭腔道:“妈的,不忍了,难受死了”
寒衣节
日暮里,星归地
定沧,定澜
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要为了我卑躬屈膝[大哭]
挽南从来没想过献祭要这么多人的,她以为,她以为只要她一个人就够了,所以她义无反顾的带着林岸,阿洛,扶光,她以为自己是在教他们成长,与他们告别,殊不知是他们在跟她诀别
扶桑,何予,窥得一丝天机
麒站在门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敢做,他只想,只想多陪陪他的师姐
久久听不到声响,麒恍若被晨曦眷顾般回暖,想了想时辰,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师姐应当还在睡,可他又实在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