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转头想说该走了,却在看到满满将竹牌戴到脖子上的一瞬间大骇,惊得脸色都变了些许。
“阿兄,怎么了?”
见陈三愿这副模样,满满以为是竹牌有些不妥,便急匆匆探手往脖颈上一扯。
谁料刚一使劲,便忽觉一痛,竟是细绳像刀尖,硬生生把满满的脖颈割出一道血口子。
“别碰!!!”
陈三愿和扶光惊惧的声音同时响起,吓得满满连忙放下手,再不敢拉扯半分。
“阿兄,这吊坠怎的摘不下来,满满的脖子……”扶光离得近,看着满满白皙的脖颈瞬间勒出血口子,又慌又乱。
陈三愿大步过来,看了看满满的脖子,又仔细瞧了瞧满满的手指,果不其然也被勒出了浅浅的血口。
他只得懊恼:“都怪我疏忽,未说清楚是带在身上,而非戴在脖颈上。”
“摘也摘不下来,难道满满得一直戴着吗?”扶光哭丧着脸,刚刚的压下的难受又被带起来。
“偏生又这般小气,竟是拽也拽不得,若是满满熟睡时不小心压扯到,那岂不是得疼出眼泪来。”
“我可不是小气鬼。”陈三愿还未说话,满满就活动了脖子试探着:“已松了些许,想来不生拉硬拽便无事。”
“这是幽都特有的绳索,逢被绑者挣扎便愈发收紧,力道越大则越紧。”
陈三愿看妹妹这心宽的样子,倒也跟着不着急了:“是幽都请你挽南阿姐专门做来捆绑十恶不赦的阴魂的,熟料竟被你二人拿来串吊坠。”
“那我去找挽南阿姐。”扶光大步朝屋舍的方向奔去。
未得几步,便被一股阻力推了回来,随即就听到挽南的声音从风里传来。
“摘不掉,此物加持过术法,有明辨是非之能。”挽南的声音从风里传来,倒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定:“非罪大恶极之徒,九九归一日后自可解除。”
“于日常生活无碍,只不用蛮力生拉硬拽即可。”
随即一株彼岸花摇曳至陈三愿身前,花蕊里赫然托举着一瓶小小的药膏,挽南又道:“先给满满擦擦药。”
陈三愿才伸手,药膏便不见踪影,只听得身侧的扶光大呼小叫:“满满,扯着些衣领,我先给你抹些药膏。”
满满无语:“你好歹把血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