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这么慢,是生怕先人钱多了没地儿花吗?”
“你这冥纸材质这么差,还指望先人护佑你吗?”
“烧得这么快,燃尽了吗你就烧烧烧,要是不烧完收不到怎么办?”
一阵嘈杂的哐当声此起彼伏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在黑夜的静谧里败下阵来。
“阿兄,没找着。”扶光啊了一声,拍拍身上的黑灰懊恼道。
满满也点点头,表示一无所获。
陈三愿罕见的有些沉默,问:“屋内有人烧着吗?”
满满摇摇头:“没瞧见有人在屋内烧。”
半弯的月色照他们脸上,三人间一时有些沉默。
眼见这样子也不是办法,扶光率先张嘴:“要不再踢一遍?”
这个想法明显不被采纳。
扶光也不在意,倒是困意袭来,逼得他捂嘴打了个哈欠。
打完哈欠扶光倒是一怔,他手上尽是黑灰,想来是方才拍灰造成的。
于是扶光左右看了看,瞧见一个水井,便乖觉的走过去打水洗手。
水刚打好,扶光正准备将手洗净,却眼角一瞥,发现水井不远处的干草堆燃着点点火星子。
几阵夜风不合时宜的吹来,上头的火光竟然越缠越大。
扶光陡然一惊,提起水桶就往干草堆泼去。
“哗啦”的一声,凉水引起呛人的草烟,火星子埋没在黑夜里。
扶光这才心有余悸的放下木桶,要真是没瞧见,西巷便要交代在今夜了。
细细看了眼没问题,扶光转身准备重新打水。
却又忽地想起了什么,他将桶一扔,直接跑到陈三愿身边问:“阿兄,有一处无人烧冥纸,瓦盆里却一直有微弱的火星子燃着,算不算?”
听着扶光的话,陈三愿和满满对视一眼,难得的有些转不过弯来,沉默着在想其中的关窍。
扶光焦急的看着两人,想想又忽地补充道:“若按照阵法人眼中的日月来算,那瓦盆已燃了半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