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自成一派,最擅研习,竟能将传说书本中杜撰的阵法仙术研习而出,浑然独树一帜,让我眼馋得紧。”
“他的杜撰可不一般,向来有改动。”越酌转头看着扶光。
“就如这假形之术,诸天神官的假形都是自己变化,受术法高浅限制的同时,亦不得胡乱变化亵渎他神。”
“可白夜的假形,却是变化他人,虽说不过日常可见之物,甚至可能有时限,但也是天大的造化。”
说完他神神秘秘的悄声道:“听说只要能掌握其中媒介,便堪称为所欲为。”
“那媒介是什么?假形的时限是多久?”扶光顺理成章的问出两个疑问。
越酌理所应当的长长嗯了一声,两手摊开:“那谁知道呢!”
扶光看着月亮,听完越酌的话开始垮着脸,月色都咂摸出点苦味来:“那如何寻得到织婆?”
“……”
满庭缄默。
“还是先动起来的好!”扶光挨不住这诡异的默然,率先开口。
越酌想想也是,指着东向:“那里是吴老爷的住处。”
扶光抬腿往那头走去,复又折回来蹲在地上,发出灵魂一问:“既被假形,那便不是人之形态,亦不会人言。”
“我就是翻光了吴老爷的杂物去,那杂物也不会吱声应和我,我如何能确定哪个是织婆?”
“约莫……”越酌跟着蹲下,不确定道:“会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扶光面色不好:“白日里狄鹿神官叫嚣得那般凶狠,我还道你们有什么好法子。”
越酌手指戳着面前谢幕了的花,解释道:“再是假形成万物,本质也还是人。只要是人,总得吃喝。”
“若是有一花朵,白日如常盛放,夜间拔腿而出,冲着厨房而去,算不算不同寻常?”
扶光盯着花出神,有样学样道:“亦或者一把椅子,白日恪尽职守,夜晚却自己不见踪迹,算不算不同寻常?”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