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宅夫人那处如何?”挽南终究还是不放心,蹙着眉问陈三愿。
“她被小九捅了许多刀,伤了肺腑。幸亏药物喂得及时,总算保住了命,只是身子越发糟糕。”陈三愿想到吴夫人,只有叹息。
“昨日那二夫人来找你了。”陈三愿很肯定:“小叶脉说你昨日吃了烧饼和肉汤,没带它。”
挽南哈了一声,觉得小叶脉的倒打一耙是蛮不讲理:“它一片叶子惦记什么烧饼和肉汤?且病患要忌口它不知道吗?才做人几日就会告状?”
“她找你说什么?”陈三愿在烧饼摊前停下脚步,付钱买了五个烧饼。
“她想要小九的尸体。”挽南接过刚出炉的烧饼,烫着也往嘴里放。
陈三愿被二夫人这恬不知耻的要求弄得满脸稀奇:“好赖都做尽了,如今这般模样和惺惺作态又有何异。”
“随后她便走了。”挽南品着嘴里的香味,有些幸灾乐祸:“我可是瞧着越酌在四处寻她。”
“是狄鹿的意思。”陈三愿顺着挽南的烧饼咬了一口:“平白被一个后辈敲断了腿骨,狄鹿飞升三百年,忍不下这口恶气。”
“后日就出发,问问扯呼要回幽都还是同我们一道。”挽南拍着衣服上的烧饼碎屑,想起另一个事情:“说实在话,我不愿意她回幽都。”
陈三愿点头附和:“六百年,她该投胎了。”
接过剩下四个烧饼,挽南分了三个给陈三愿,拿着最后一个转头便走了,边走边挥挥手:“你今日就别回去了。狄鹿好快些,我们也能赶紧跑远些。”
陈三愿看她这吃干抹净的德行,忍不住笑骂:“总养着你个馋鬼。”
挽南头也不回,步子踏得得意洋洋。
只这态度,在推开客栈房门那一瞬间被消磨了个一干二净。
桌凳和墙面被劈得焦黑,屋里散发着些许怪味,一瞧便是雷电弄出来的。
反腿关了门,挽南大跨步走到床前。
只见被子拱起圆圆的一块,青天白日里溢起银紫色的流光,在床上床上不老实的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