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打得有些凶狠,挽南蒙着脸,缩着缩着就到了礁石背后。
礁石不远处是一群正在搬运东西的山匪,和三艘已经乘船出海的船只。
上头坐满了人和物,吃水不浅,摇摇晃晃地驶向海洋。
很明显,二耗带走阻拦的只有三十人,剩下的六十人中,一半还在搬运,一半已出海。
挽南冷眼瞧着,在夜幕里,所有怪兽都倾巢而出。
“阿南。”一只手摸上挽南精瘦的腰身,寒意贴上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挽南绷紧的弦一松,退开这个冰冷的怀抱看向远处:“谁知道你在这里?”
陈三愿甩甩身上的水,到底不敢再靠上去,只指着不远处的另一堆礁石:“那儿有好东西。”
挽南依言看过去,觉得这个世界诡异得可怕。
在秋日里愿意泡海水的居然不止陈三愿一个人。
许久,挽南才开口:“真是一言难尽。”
陈三愿愣了一下,脸上相当惊愕:“你又嫌弃我!?!”
很恰到好处的,挽南看着王七娘带着五个人向那伙山匪行动的眼睛涌上无奈。
“这是新的!”她轻啧一声,转头拉起陈三愿被泡得像烂海带一样的衣服,就差怼到他眼前:“昨日才买,今日就泡成这样,你也好意思说!”
陈三愿脸色一黑,嘴里嘟嘟嚷嚷:“那海里不也有人泡着。”
挽南错开陈三愿看向黑压压的海水,面无表情:“你有我,他们有么?”
“那倒也是。”陈三愿耳朵蓦地有些发热,嘴角扬起一抹死活压不住的弧度。
挽南:“……”
——
向武山和古群站在海边,海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和杂乱的胡须发梢一起,唱一首浓厚的思乡。
思乡曲起起落落,海浪花你奏我鸣,进攻着乒乒乓乓砍杀声中的两国人马。
向武山看着二耗正带着人和卫保卫持周旋,三十对上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