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官府。”挽南一个手刀敲晕邓温:“二里外就有个烽火台,扯呼那性子,会老实呆着才见鬼了。”
“今日出官城时,越大人正带捕快征秋税。”陈三愿看向远处滚滚而落的人头,意有所指:“这画面还是别让他见着了。”
“动手!”话音刚落,挽南面无表情地从后腰抽出一把横刀,蒙着黑布就冲了过去。
剩下的三人一愣,随即有样学样。
听闻卫国也不太平,既然不太平,多一队人马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岂不是很合理?
毕竟水不浑浊,哪里对得起他们搅和一晚上,只为那几百两抠搜的赏银。
“大丰的人你们都敢杀尽,王七娘……你是要将卫国再次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挽南特意压低了声音,水鬼似的身形靠近王七娘的后背,横刀划开一道细口就被打开。
王七娘头也不回地向前两步避开锋芒,卫保的横刀已经迎向贼人。
“老鼠出来了。”卫持飘忽到王七娘身旁:“也送她出海?”
“这不是老鼠。”王七娘摇摇头,看向气势汹汹地冲杀出来,却只肯把人打晕的满满三人:“你见过没有敌意的老鼠?”
“可他们方才……确实是在胡乱搅和。”卫持有些迟疑:“虽说伤亡和预计差不多,可若不是卫司徒那一队人马,谁还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对啊!”王七娘看挽南对卫保逗小孩一般的打法,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呢?”
兵戈和海水的交响让二人的神经一会儿紧绷又一会儿松弛,脑海中把能盘算的都盘了个遍。
“放下刀剑!”
许捕头正义凛然的喊叫声响起,王七娘和卫持脸一臭,瞬间知道挽南到底想要什么。
“你竟然报官?”忽视缓缓刺进皮肉的刀尖,卫保有种被背刺的感觉:“卫司徒到底怎么调教的,居然敢在吴国报官抓我们?”
“小崽子,”见他还理不清状况,挽南恬不知耻的笑了,催命似的声音响起:“捉不捉刀的,都得守则守法,遵章守纪。”
一个刀花送卫保享受沙滩月光,挽南转头看向云淡风轻的王七娘和卫持,丢了根花花绿绿的绳子把两人捆住,明显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