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秦令丘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长得圆润,白白净净,个子不算高。

青色袍服上的墨点加上手中的毛笔,为他添了文意。

只是此时此刻,他眉眼的刻薄狠厉,让人丝毫不觉得面善。

“是吗?”挽南看向四周鱼贯而出的护卫,最终摇摇头:“总比你家癫狂好。”

不屑地看了挽南一眼,秦令丘转身回屋。

毕竟桌子已经搭就,画纸铺成。

最有意思的画面,也即将来临。

想起挽南的模样,桌边的秦令丘又看了她一眼。

轻嗤一声,他提笔蘸墨。

风花雪月勾勒多了。

不知死活也不错。

“你乳娘不要了?”

看着脚下的秦娘子,挽南发出理所应当的疑问。

秦令丘不用说话,四周已经砍上来的护卫给她答案。

不耐烦的情绪萦绕心头,挽南拿住腰间的不秋,匕首往秦令丘一抛。

“啪”地一声,笔尖墨水掉在纸上的时候,他头上簪子应声而碎。

稳定心神,秦令丘看着还毫发无损,并且还能在一众护卫中游刃有余的挽南,脸上终于没有这么云淡风轻。

“废了她的手脚,只准留一口气!”少年人对护卫怒喝,气急败坏。

“啊!”一个护卫惨叫,手先被废掉。

挽南挑衅地看了眼秦令丘,反手又废了另一个护卫的腿。

不过这些明显不是重点。

看着这些乌泱泱赶来的护卫,挽南心一横,手里花花绿绿的丑绳子把他们绑个齐齐整整。

踩着台阶进入书房,挽南一步一步,直接踏在秦令丘警铃大作的心头。

一刀把狠狠地砸在脑门,秦令丘完美晕倒在地上。

看着桌上还挺有美感的画,挽南笔一拔,替他添了两笔巨大的涂鸦。

提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跑出秦府,挽南把秦令丘塞进准备好的破板车,并且裹上烂草席。

脸上抹了把泥,挽南拉着车往运鸿神官的破落道观走。

一边走她一边哭骂。

“赌赌赌,赌死了好!”

“投胎切记做个骰子,在赌桌上摇个一辈子!”

“可怜家中老娘……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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