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挽南靠在囚车的栏杆上,整个人好整以暇:“大人这位昔日同僚怎么就沦落……”
“那正好。”卫司徒打断挽南:“罪加一等。”
挽南嘴角的笑意一僵。
在卫戍的幸灾乐祸和卫司徒的斩钉截铁里,她非常能够确认。
这个罪加一等加的,只有她这个被关在囚车里的上庭大神官。
“秦府报了官,说他家公子为恶人劫持。”卫司徒站在囚车面前,看挽南犹如死刑犯。
“找到时屠刀尚在手。”
“舍你其谁呢?”
这话的威胁意味很重,挽南嘴角的不愉快加深。
她堂堂一个上庭大神官,上庭幽都蹲了个遍。
可那又如何?
出来不过三个月,她从没打算人间也蹲一遭。
冷眼已经恨上卫司徒,挽南正待说话,肩膀却又被拍了拍。
她下意识地转头回望。
是方才那只鬼去而复返,还举着张通缉令杵到她眼前。
鬼气森森的老婆婆嘴里笑呵呵,脸上的褶子都有些亲切:“妞,若是见到这人,你可得给我说一声嘞!”
瞅着上头明晃晃的挽南神官四个大字,挽南的冷眼收得利落。
木着脸点头,再送鬼远走。
挽南把僵硬的脖子扭回去。
被扼住命运的咽喉,估计也就是如此。
“跟你说话呢!”卫戍拍拍囚车的栏杆,不知道挽南突然发什么呆。
“我是不是恶人大人清楚,”挽南突然很通情达理:“既然如此,我索性说通透些。”
“吴国的王七娘一行人,是我送进官城县衙。”
“捉刀人而已,杀的又是通缉犯,只要大人拿了银两去赎,人自然就可以归卫国。”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卫司徒把手按在横刀上,口中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