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枚如何?”挽南晃晃手中的银两。
卫戍摸着下巴思考半晌,总算从脑海中想起这个游戏。
猜枚,又被称为“藏钩”“射覆”,是指把小东西藏起来让人猜。
猜中所藏东西的颜色、数目则为胜,反之则败。
胜者最终可随意提一问题,败者必需回答。
“不行!”想通之后,卫戍拒绝得很果决。
“为何?”陈三愿忽地高看他一眼,以为他猜出挽南心中盘算。
虽然阿南用这招套话确实很烂很浅显。
但他还是要配合着,避免一下被卫戍识破后面上太难堪的。
毕竟还有半月,就这般四四方方的天,太尴尬叫人如何相处?
“一次一两太多了,换成铜钱!”卫戍兴冲冲地摸出自己铜钱:“而且谁连赢十次,那二两银子便归谁!”
陈三愿原本虚以委蛇的笑脸一顿。
他忽然摸不清眼前的二人到底谁更奸滑些。
仔细打量起卫戍,陈三愿最终决定保留刚刚那一眼高看。
毕竟跟赌博无太大差别的游戏,可不一定只凭运气。
很快挽南便开始。
猜数量而已,卫戍闭上眼。
第一局输得彻底。
“你是卫国洄都人。”挽南看着卫戍,问出自己一直有的疑惑:“听闻卫国有律法,国人不得买卖人口,此事当真吗?”
“嫂夫人竟然有些天真。四国皆爱用奴隶,卫国如何能鹤立鸡群。”
卫戍好像看到挽南的一个笑话:“卫国人少,只是不卖国人,并非不买他国人。”
“我还以为天下终归会有不同之处。”挽南觉得自己确实堪比一个笑话:“还是不免落俗。”
卫戍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除了银钱,他暂时看不见别人的伤春悲秋。
摸了铜钱上下左右抛抛藏藏,卫戍在混淆挽南的耳朵。
果不其然,挽南看着卫戍手中的七枚铜钱发出一声轻啧。
六个怎么会变成七个呢?
“那你问吧!”
挽南摆烂似靠在栏杆上,约莫没想到大神官也有赌输的一天,眉眼还有些惆怅。
“我要知道这个东西,究竟如何制作?”
挽南和陈三愿齐齐低头,卫戍修长的手掌中心,摊着一个金灿灿的元宝。
长命锁大小,圆乎精致又可爱。
任谁看了都不可能割舍,并且忍心让它流落在外。
如果不是它会爆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