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妈，我等下回家，小区能进去吗？”

“我昨天做了核酸，结果已经出来了，阴性的。”

“好，那我等下回来，需要买点什么嘛？”

“噢，好，妈妈再见。”

若晚挂断电话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只是急促的电话再次响起，若晚见是予乐便立马接了。

手机里传来了女孩压抑着的抽泣声，那声音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低沉而痛苦。每一声抽泣都带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仿佛她的心已经破碎成无数片，无法再拼凑起来。

若晚到达予乐在的楼梯间时，女孩已经将头埋进双臂间，若不是那时不时的抽泣还以为女孩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让女孩的抽泣停了一下，仰头望向来人。

“晚晚……”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顺着她那苍白而又憔悴的脸颊滑落下来，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泪花。

“我在。”若晚不顾台阶是否肮脏径直坐在予乐身边抱住旁边正声欲泪下的女孩。

“我心好痛，晚晚……”

若晚诧异听着回搂在她肩头的女孩的声音，又想到中午看见消息表情冷峻后的欲言又止。

“你可以和我说……”

她不知道这妮子一个人在这坐了多久，反正身上的白大褂好好的叠放在旁边手提袋里，估计她也被带教老师提前放了假。

“先回宿舍说？”

若晚望了望楼梯间周围空荡的空间，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和动静。只有微弱的光线从楼梯间的窗户透进来，照亮了一部分黑暗的区域。整个空间显得异常安静和冷清，仿佛被时间遗忘一般。墙壁上的瓷砖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杂物，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扶着女孩一步一步走回宿舍，平日五分钟的路程偏偏这回走了十来分钟，好在的是戴口罩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就算有，怕是只会觉得家人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