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我听说过这事。这四个字还是清末皇帝溥仪的老师朱益藩写的。刁波培的曾祖名叫晟公,在附近一带有点名气,他少小时与朱益藩在同一私塾念书,同窗关系不错。后朱益藩出仕离开家乡时,晟公与朱益藩告别时求其墨,朱应他便写下“方得始终”四字。后来朱益藩官越当越大,晟公新建了住房,晟公便把这四个字做成了大门楣上的牌匾,他又在左尾特意留下自己的墨迹“仕可屈,身不可屈;食可缓,道不可缓”两行小字。”
“这些小字写得也不错,与四个大字珠联璧合。”莲茜月说。
“晟公中过秀才,考到老未能再进仕,便把希望寄托在儿子也就是刁波培爷爷刁齐昊身上。刁齐昊也只到考了个秀才,因清廷终止科考兴新学而没有再进一步。那时朱益藩当了京师大学堂总监,晟公听说朱益藩免考保送了彭泽县的汪辟疆入学京师大学堂,便去信询问朱益藩能否通融把儿子也免试入学京师大学堂……”
“想开后门?”莲茜月问。
“不曾想到,朱益藩看过送来的刁齐昊所写文章后,觉得水平达不到要求,便以不合格为由没有答应晟公。”
“朱益藩真是个品行正的人,一点不苟私情。”莲茜月赞道。
贺冯唐想到一个问题,突然问:“据说汪辟疆是女作家方方的祖父,不知真假。”
莲茜月笑了一下:“乱讲,我老家就是彭泽的,方方的祖父叫汪国瑱,不叫汪辟疆。”
烂嘴起床了,听到屋前有说话声,便走了出来。看见贺冯唐与莲茜月,让他们进来坐。
贺冯唐:“你的眼屎还留在眼角上,你刚起床还没刷牙洗脸吧?”
他不好意思,说:“那我去刷牙洗脸,不陪你们了。”
瑞颖癫婆不知什么走来了,她今天穿着一套酒店女职员式的黑色西装,明显有点紧,她看见路边有零零碎碎遗留的纸屑,她用夹钳一片片地夹进随身带着的麻袋里。她捡完后发现这边有好些人在一起,也走过来。
有人逗她:“东风吹,战鼓擂……”
瑞颖癫婆果然接口:“东风吹,战鼓擂,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又有人逗她:“下定决心……”
瑞颖癫婆马上接:“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