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衡背着月瑶，顾不了树枝拍在脸上，快速朝着另一座山的新营地跑去。

刚到那地方，月瑶带的两个巫医学徒都注意到了昏迷的月瑶。

“巫医！”

两人开始检查，左手穿透手掌的尖锐蛇鳞周围还在渗血，看着就疼。

右胳膊上有两个并排的黑色小洞，伤口周围的皮肤是浓黑色的，且月瑶的肤色也在发黑发紫，浑身的体温热得吓人。

“快把准备的排毒液拿过来！”

月瑶只觉得疼，浑身疼，疼得想死，她像是被凌迟了一遍，连骨头都被细细碾碎了。

“疼……”

“好疼……”

“杀了我……好疼……”

沧衡从月瑶含糊模糊的声音中，听出了她在说什么，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碎了。

他的爱人在受这样的苦，他却只能让她受着，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指压住她的舌头，不让她疼到咬舌自尽。

月瑶疼得痉挛，牙关控制不住的想咬紧，如果她嘴里没有东西，可能咬断的就是自己的舌头了。

此时的沧衡，手指被月瑶咬得鲜血淋漓，可他脸上只有对月瑶的心疼，用右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月瑶的头发，眼尾红得像是马上就要下雨了。

整个营地都在治疗伤员，触目惊心。

“醒醒。”

月瑶只觉得自己耳朵旁似乎有什么声音，恍惚中她想起了自己是谁，意识空间里也出现了一抹灿烂的金色。

“图腾？”月瑶只茫然。

“你要死了。”龙图腾凑近看着月瑶，似乎带着担忧。

月瑶一愣，意识复苏，想起来了一切，螣玉咬她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了皮肤里。

“她有毒牙。”月瑶喃喃道，毕竟螣情心能有蛇尾，螣玉有个毒牙有什么奇怪的。

想到螣情心说的那句莫名的话，又联想到螣玉不到一秒的神色转换，以及再也没有见过的螣雅，她猜测那个螣雅怕是螣情心拿出来的靶子。

而螣玉有人格分裂？或者是别的？一体双魂？

真正的螣雅和螣玉共用一具身体。

“我不会让你死，但过程有点痛，你要坚持住，但我也就能保证你能有一口气活着，余生你都会活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