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之前日永季您是怎么过的?”月瑶随口问。
“之前啊,过得还行……能过一天,是一天,熬到暴雨季就有希望了。”
月瑶看着花婆婆苍老的面容上都是无奈,心里也有了几分心酸,年老后,没了保障,也是一种艰难。
“以后不会那么苦了,我保证。”月瑶雪白精致的面容上是一双坚定的眼睛。
花婆婆望进那双充满希望和决心的眼睛里,只觉得心口一烫,泪水慢慢涌出来,又被她努力忍了回去。
“好。”她许久之后,只回了一句好。
看着月瑶匆匆离开的窈窕背影,她眼里燃起了希望。
她总觉得巫医不仅是她的希望,更是所有兽世雌性的希望。
她艰难把兽皮袋子拖进了山洞里,之后把草拖进了地窖里,里面的食物被明晃晃分成了两份,她的那份果子没有盖上草。
而另一份盖上了干草,数量也比她的多。
其实对于雌性来说,漫长的寿命就像是惩罚。年少时过于肆意,年老时却不受待见,年老的兽人能帮着部落照顾幼崽,可雌性不行。
因为雌性一直以来都是骄横不讲理的,部落的幼崽不会交给这样的老年雌性看管照顾。
以至于老年的雌性对部落失去了价值,没有人愿意部落的未来被愚蠢的雌性教坏了。
和花婆婆一般大的雌性,不是“意外”死亡,就是自杀了。
嚣张善妒,骄横不讲理的雌性在被踩入尘埃,不被重视之后,慢慢都去世了。
可花婆婆不认命,凭什么老年雌性必须在没有生育能力后就死了?
可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现状,直到今天,她从月瑶身上看到了希望,她对老年雌性的态度是悲悯的,不是厌恶嫌弃的,仿佛,她也不是该死的……
“巫医,您去哪里了?”虎文摸了摸头道。
“给花婆婆搭了一把手。”月瑶说完后,视线忽然落在了虎文手里那一块屎黄色的不规则块状物上。
“巫医您看看。”
月瑶看到递到眼前的屎黄色东西上,怎么想都不愿意触碰,这个颜色会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咳咳,你这是给树脂加了什么?”
“加了另一种暗黄色的树脂就变成这样了。”
“哦……”月瑶这会儿把东西接了过来。
柔软富有弹性的手感,让她想到硅胶。视线落在虎文的短腿上,眼里有了沉思。
“我想既然这个树脂不能和别的东西相融,那能不能和别的树脂相融?所以就试了试,结果就弄出来了这种东西。“虎文也觉得屎黄色的东西有几分辣眼睛,特意把视线绕开了。
“这个东西融化之后耐热吗?”月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