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渊很不耐烦的道:“春蝶就是一个普通丫鬟,人都老实木讷,谁会害她?你浮想联翩那么多,简直可笑!”
“我看你就是利用春蝶的死,故意给我添堵!”
“你明知道画意怀了身孕,却还让侍卫强行把她带来你的院子,你就是故意找画意的麻烦!”
“昨日我说给画意买荔枝吃,你就开始嫉妒她,故意派人去买了荔枝回来膈应我,今天你又开始没事找事,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不想让画意好过!”
沈晚棠听着他无端的指责,目光落到了画意身上。
画意今日一身水红色锦缎襦裙,配着藕色兔绒比甲,整个人都显得贵气起来。
甚至,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低头畏缩,不再奴颜婢膝,而是微微扬着下巴,贴着萧清渊手臂站着。
但她容貌确实清减了不少,最近几日她都没怎么吃东西。
沈晚棠听琴心说过,不管厨房送什么过去,画意都说不想吃,偶尔吃一点,也十分小心,仿佛怕那些饭菜里会被下堕胎药一样。
画意是否吃东西,沈晚棠并不在意,反正饿的又不是她。
让沈晚棠在意的是,画意的心态变了,从前她把自己放在丫鬟的位置上,处处柔顺听话,而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当做是半个主子了。
如果春蝶的死,真的是人为,那画意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画意。”
沈晚棠淡淡的开口:“你现在帮世子打理他的院子,春蝶和夏蝉也都归你管,昨日,你可曾见过春蝶吃了什么坏肚子的东西?”
画意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看向了萧清渊,柔柔的叫他:“世子——”
萧清渊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了她的手:“别怕,我给你撑腰。”
画意摇摇头:“有世子在,我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我虽管着春蝶和夏蝉,可我近两日身子不适,没有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们呀,她们两个到底吃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护住了肚子,人也往萧清渊身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