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想?”
“蓝家这些年无人在朝,如今靠着蓝玉瑛的婚事,倒得了许多好处,若她不算计我,我是不管的。但如今我不想便宜了蓝家。”
蓝氏父亲当年是有官职在身的,但受两个弟弟连累,父亲的尚书之位没了,连他的官职也被撸了。
如今想起复,年纪也大了。
只能寄希望在蓝氏兄弟侄子这一辈。
倒有听说一两个过了举子试。无进士在身,又想在京谋官并不容易。如今平阳王妃肯帮他们,自然是紧紧巴结。
蓝家想要好处,蓝玉瑛的想法就不重要了。
但她不甘要争扎,也不该来算计自己。季安澜不是那种挨了打不报复回去的人。
大壮得了她的吩咐,转身就出去了。
门外顾少晏静静地听着她吩咐。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涌上一股无力之感。
她被窦邑退婚,如今还愿意请托窦邑,怕是也无人可托。
自己也想帮她。
若他也能成为她的依靠,是不是她会多看自己一眼?
自己在她心里眼里也会变得不一样?
窦邑之父如今在吏部,任吏部左侍郎,几乎可以说是下一任吏部尚书的接任人选。地位仅次于吏部尚书。
如今管着文官们的升降、调动、考课等事宜,蓝家若有人想入仕,必会落到窦邑之父手里。
只要拖上一拖,待查上一二不妥之处,自然就授不了官。
如果季姑娘求托到他这里,他能帮到她什么呢?
他有什么人手可用呢?
顾少晏头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顾公子,我们姑娘叫你。”
顾少宴回神,朝美丽拱了拱手,举步入内。
“季姑娘,可好些了?”
季安澜倚在床上,看着站在外室幔帐处的他,浅浅笑了笑,“今日多亏了你,不知如何表达我的感激之心。”
季安澜看向他,又想起陆显特特来找自己,说了他这位好友的诸多可婚配之处,笑得温和。
如今再看他,的确比之前瞧着坚毅伟岸了不少。
身上有股勋贵子弟的矜持和贵气。
勋贵家子弟似乎没几个长得难看的,毕竟婚配时都是优中择优,顾少晏这样貌在京中一众勋贵中也是翘楚。
“季姑娘不必挂怀,晏不过是路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