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澜被刘氏叫过去,她已听得禀报季明堂下衙后去见了平阳王妃,对于刘氏唤她,心里略略有数。
给刘氏请了安,坐在那里,静等刘氏开口。
刘氏斟酌着问道:“你母亲的死因,你可是确认过了?”
季安澜敛下眸中暗芒,“祖母需要我怎样的确认?”
之前跟他们说过的话竟是白说了。心里几许讥讽几许失望。
刘氏听得一愣,见大孙女直直望过来,心里竟有些慌。
半晌才说道:“赵魁那孩子,这些日子常来,对安昕和向晚照顾有加,像个做兄长的样子。我和你父亲看在眼里,又是感动又是窝心。他不过长你两岁,你母亲去时,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祖母的意思是?”
刘氏竟有些紧张。
“祖母的意思是,若能亲上加亲,自是极好的亲事。赵魁之父如何死的,想来你也知道,他们府上世子未立,没准就是给他留的。你嫁到哪家,有嫁给他身份更高?”
“所以祖母和父亲是同意这门亲事?”
“亲是好亲,但我们也得看你的意思。”
说到亲上加亲,刘氏想到向晚。那孩子这两日在闹别扭,养在她院里,她如何不知。
这个小孙女自小跟蓝氏一个院里住,现在才住在她院里,跟她并不亲。她也不知如何教养,明堂一个做父亲的也没法教养。若安澜与赵魁做了亲,又是姐姐又是哥哥,向晚有他们照应,她也放心些。
“王妃许父亲什么好处了?”季安澜语气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