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断断续续闪现昨晚的事情。
她艰难抬起手,往枕下摸去,书页的棱角分明。
衣服都脱了,多铎却从枕下摸出本书,陈颜愣住了,“这个时候,你认真个什么?”多铎抿唇,翻开书页。
书不是什么正经书,有赤条条打架的小人香不是什么正经香,加了催情的依兰花,酒也不是什么正经酒,放了鹿茸鹿血。
人就更不是正经人了。
情至深处,多铎在她耳边说:“再给我生个儿子吧。”
陈颜答应了。
生或者不生,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如说点好听的话,起码听着高兴。
身边人的眼皮动了下,多铎睁开眼睛,发现陈颜正盯着自己,他搁在她腰间的手从被中伸出,包裹她的头。
“头还疼不疼,让你别乱动。”
多铎往上动,陈颜也往上挪,一时不慎,头结结实实撞在架子床的护栏。
忘我的欢愉之后,是无尽的空旷。
陈颜望着眼前的人,一股莫名的悲怆感,从心底涌出,在眼泪流出之前,她先躲进了多铎的怀抱,避免让他看见。
“不许说了。”
两人抱在一起,正亲昵交颈,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阿玛,额娘,儿子来给你们请安了。”
两人的动作停了下来。
陈颜这才想起,自己之所以会自然醒,就是因为,已经到了多尼要给她请安的时辰。
儿子来给自己这个做额娘的请安,额娘也不好意思睡懒觉,日子一久,陈颜也就养成了到点自然醒,等到多尼请安走了,再回去香甜的回笼觉。
头顶传来无奈的叹气声,多铎对陈颜道:“这安也没必要一天一请吧。”
陈颜也无奈,“我让他别来,他非要来。”
敲门声又响了一遍,“阿玛,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