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山明显打了个寒颤,哪怕前者说话极为客气,可那股寒意却比隔壁那间真正的审询房还要森寒。
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有些轻颤的伸出手,将茶杯端了起来。
茶香入喉,暖流而下,纵是不常喝茶的他也能尝出来,这茶,绝不是寻常人家能喝得起。
“滋味如何?”蒋文问道。
“好,好茶,好茶”付青山放下茶杯,连带着头也一同低了下去。
蒋文笑了笑,再次为前者倒上茶水“付兄,你背后,应该还有人吧?”
“没,没有!”付青山赫然抬头,不过眼神却明显闪躲了一下“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是我同那小竹村的人有瓜葛,这才一时错念,在那井中投了毒”
“是么?”蒋文双手后撑,若有所思的看着前者“付兄,这交心茶你也喝了,可为何,就是不同我交心呢?”
付青山果断摇头“真的,真的没有”
“听说,你有个闺女,今年刚十九?”
只此一句,付青年面色剧变“你把我女儿如何了!”
蒋文并未接话,只是向候在一侧的陈三河递了个眼神。
原地,陈三河不做犹豫,转身便向外走去。
不多时,一名被缚女子被两名不良人押进房内,只见女子容貌动人,只是嘴间被勒上布条,从始至终都没能喊出一句全乎话,只有含糊不清的叫喊。
“你们!”
不等付青山发作,陈三河一脚踹向前者膝弯“坐下!”
“你,你们,你们官府竟敢如此行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律法吗!”付青山愤慨不已,看着被缚女子满眼都是心疼之色。
蒋文扣了扣耳朵,侧目道“念”
“是!”陈三河应声上前,威喝道“济远药铺,掌柜付青山之女,付亦如!于今晨巳时一刻同他人发生口角,意欲持剪杀人,未果。现,押至承审司,候审!”
付青年怒不可遏“放屁!你们放屁!我女儿良善,绝不可能同他人发生口角!更不可能持剪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