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皱眉，心想这算是人之将死吗？

修仙界这么多年，他可从来不信这一套。

“月道友，敢问令主现今是何境界？”

月无痕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

莫寻心中冷笑，但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而是接着问：“那魔祖如今寿元几何？”

“不知！”

接下来，但凡提到魔祖之事，此人要么语焉不详，要么就是一问三不知。

“那么道友总该知道黄中李在何处吧？”

这一次，月无痕倒是回答的干脆。

“从此地过去，不远处有条小湖，湖水中央，便是果树所在，道友若是想去，便随我来吧！”

说罢，月无痕当先转身带路。

莫寻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这才跟了上去。

“月道友，你就不担心我得了这桩机缘？”

莫寻思索一阵后，终究是问出了这个疑惑。

实在是眼前之人所展现出来的古怪，太过不符合常理。

当然，莫寻有这样的想法，也与他的经历有关。

自他踏上修炼这条路开始，经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

从最初的苏大小姐，到之后的月华仙子、柳家兄弟，还有墨蛟等等。

这些哪一个，不是一开始说的好听。

可最后，全都是算计。

若非他每次多了一个心眼，还有运气使然，恐怕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月无痕笑了笑。

“我明白道友心中的疑惑，若是易地而处，我也会和道友拥有一样的顾虑......”

月无痕顿了顿。

“道友且放心，若是在几百年前遇到你，我或许还会有其他想法，可如今，却是只想在坐化之前，与道友交个朋友，不瞒道友，主人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而我，也至少近百年未曾与人说过话，这种看不到头的无尽孤寂，道友很难体会，如今对我来说，多活一天，都是种煎熬......”

莫寻很想说，那阁下怎么不自我了断。

要是下不去手，他倒是可以代劳。

他觉得此人有点拿他当傻子了，这种骗人的话，他十几岁时都不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