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一屋狼藉的莫家。

她是顺着记忆中的位置找到面粉厂家属楼的位置的，只是这屋里像是经历过打斗一般，桌子、椅子都被随意扔在地上，表面还落了不少的灰尘，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混乱的环境里还掺杂着难闻的腐朽的味道，让莫十九忍不住挥挥手散去这气味。

家属楼的名额一直很紧俏，若是莫和平他们不住了，这房子应该很快就被分配出去才对，可如今这么看来，这房子是分配不出去了？

她记得上次她经过的时候，莫和平一家和他儿子儿媳一家都还挤在这小房子里吵吵闹闹呢，怎么这一转眼，就变成这人走楼空的落魄样了？

放开神识对这屋子搜寻了一番，确认这里没人之后，莫十九对墨霏尘摇摇头，两人就退出到院子外。

夜深了，几乎所有人家都熄灯睡觉了。

只有那么一两家还亮着昏暗的灯光，低声争执着什么。

莫十九刚想离开呢，却被其中一家说话的内容顿住了脚步。

那人嘴里出现了‘莫和平’三个字。

和墨霏尘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地瞬移到那家人门外，假装无意地听起了墙角。

这户人家莫十九没印象，有可能是她下乡后才搬进来的。

只听到那个女声说，“那个房子我叫你申请你怎么不申请？死过人又怎样？如今都新社会了，没那什么牛鬼马神了。”

男的有点不耐烦，“我们现在这屋子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你干嘛非得要换房子！”

“不管是不是封建迷信，我可不想咱家也像莫和平那家一样断子绝孙。”

“要是那房子这么好，至于都出事这么久了，一直无人问津吗？”

女的似乎还是不甘心，“可是就是无人问津才轮得到我们啊，我可是听说了，只要原因换那房子，厂里还给补贴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你再说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男人一翻身，“睡觉！明儿我还要上班呢！”

......

莫十九就听这么一会功夫，从这两人的三言两语中就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莫和平一家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