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她知道了那封信的存在,她最后看着的地方,一定是藏信的地点。她撒腿狂奔很快就到了那道小门处。
她低头仔细查找,木门后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下的土似是松动过,司聪忙蹲下身去用手挖,挖了有半尺深,果然挖出了一个布袋子。
她欣喜若狂的打开,却登时就惊住了。
布袋子里并不是什么信,而是她那块金灿灿、沉甸甸的,象征着太夫人身份的御赐金牌。
她懵了,彻底懵了,她将那块金牌捂在胸口拼命的奔跑,一边跑一边哭。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她看到那封信了,她留她下来,不是因为她无法回到那个身份,而是为了给她的女儿报仇,给那副躯壳报仇。那她算什么?她对她只有利用没有亲情吗?
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寸断,在寂静的长街上引来了一阵狗吠声,前面一个人挡住了她狂奔的身体,她一下子就扑了进去。
受惊的小鹿般抬头看去,竟是薛慕彦,她一头扎了进去,嚎啕大哭起来。
薛慕彦边抚着她的后背边哄着道:“你这么哭,会引来官兵的,忍一忍,我们回去再哭行不?”
司聪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捂着嘴抽噎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任由薛慕彦半推半抱着的向破祠堂而去。
走了好久才回了破祠堂,司聪早哭的没了力气,而是趴在薛慕彦的背上睡着了。薛慕彦轻轻的放下她,看着她胸口的衣襟处露出来的一截金色,神色不安的蹙了蹙眉,小心的将那金牌往里塞了塞,脱下自己的衣裳给她盖上。
她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一道黑一道红的,手上也都是泥巴,脚上就更不用说了,鞋子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他无声的摇摇头,轻轻脱下了她的鞋袜,起身向那条河沟走去,洗刷干净后,又生火烤干。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心疼的想要抚上去,可是停在了半空又收了回来。
他知道她出去了,他一路远远的跟着她,跟着她去了那个地方,。他就在外面等着她,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而她出来了,却又跑了回去,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看到她再次跑了出来,他放心了,可是她却哭的那样伤心,那样绝望,他的心滴血一般疼。他害怕她一去不复返,又心疼她伤心难过,可事无两全,她总要割舍一方,而他,从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