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行,但是不能调皮,也不能瞎买东西,多帮着拎点东西,别累着你娘。”
薛父这话也不单单是说薛慕枫,也是提醒司聪他们,别换了银子就可劲花,省俭着点,这个家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薛父发了话,众人都应是,薛慕枫更加的积极了,主动去收拾那些鸡枞野菜的,把那些卖相不好的都挑拣出来,留着自家吃,剩下的都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用大片的叶子盖上。
司聪那边也整理完了,把没用的枝枝叶叶都择落干净了,那些药材也能装满了一背篓,薛慕彦问她:“你觉得,这些药材能卖多少银子?”
司聪刚才收拾的时候,心里就盘算了,值钱的草药不少,就怕遇到不识货的,或者是黑吃黑的,所以鸡蛋就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决定分开放。
“咱们俩分开找买主吧,万一遇到黑心买主,咱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薛慕彦摇摇头,“没那个必要,本来就不多再分开卖,卖不上价钱不说,买主也少了不愿意收。你常年在贵族圈内交际,对平民还是缺少了解,这里的民风很淳朴,他们没有那些弯弯心肠子,买就买,不买也不会黑了咱们的,这一点,你放心。”
司聪不觉讶异,“你倒比我还明白呢,我看你更像是本土人。”
薛慕彦笑笑:“既然来了,总要先融入,多了解些总没有坏处。”
司聪耸耸肩,“那就听你的,反正明天就看你的了。”
薛慕彦有些无奈的苦笑,“赶鸭子上架罢了,你也别谦虚,我看你那日卖笋时也很会吆喝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努力,争取卖个好价钱。”
司聪无可厚非,如果能多卖点银子,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她可不想再感受一次孟留香的苦日子了。
依旧如常,那兄弟俩睡在了新盖的屋子里,她还是与薛父薛母同住,睡觉之前特意藏好了那块金牌,就差塞进肚子里了,才放心的睡了。
早上起来时,那块金牌还老老实实的在她的胸口贴着,胸口处明显的印出了痕迹。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把那装金牌的布袋子一起都拿走,也省的她没处藏没处放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漏出来了。今日去镇上换了银子,她说什么都得买块结实点的布缝一个荷包。
与薛母一同做了早饭,怕回来晚了路上饿,又多烤了几张饼带着。薛母走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叮嘱薛父道:“灶上给你留了张饼,我们若是回来晚了,你自己先垫垫。你没事也别出去,虽说咱们家住的偏僻,万一哪个淘小子来祸害了那些野菜鸡枞的,又不能说什么的。你守好了门户,我们尽早回来。”
薛父有些哭笑不得,“你拿我当小孩子呢?这般不放心你别去好了,唠唠叨叨的,快些走吧,路上多注意些,别斤斤计较的惹是生非,平安回来才是正经。”
“知道了知道了,你关上门回去吧。”
夫妻俩牛郎织女似的拉扯了一阵,众人这才离开,一路上遇见了村民都很诧异的看向这一家子,更有人问道:“老薛家的,你们这是干啥去啊?”
薛母笑意盈盈的道:“去镇上逛逛去。”
“呦!那姑娘是谁家的?长得怪水灵的。”
“是我家儿媳,过两日我们家收拾好了,请你们过来喝喜酒。”
薛母笑的一朵花一样,那些村民更加惊呆了。
“呵!都有儿媳妇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是咱们村的吗?这孩子好像没见过呢?”
薛母的笑有些凝滞,草草回道:“不是,先不跟你们说了啊,还有事儿呢,回来聊啊。”
司聪一直低头走路,并没有露出个正脸给那些人,薛母有些尴尬的笑笑道:“这些山里人就是好客,谁家若是来个亲戚朋友的,总爱打听,你别在意。”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远亲不如近邻,大家相互帮助,总比孤立无援强。”
薛母轻笑一声:“刚才那个个子不高的妇人,咱们家总去她们家借柴刀,挺随和的一家人,以后人家有什么事,咱们可得热络着些。”
薛慕枫嘁了一声:“阿梨婶是不错,我哪次去都是笑脸相迎,她们家那母老虎可就不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