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劳动街的商户全都被叫到了省厅。
会议室里议论纷纷。
“你们说警察叫我们来到底想干什么”
“陈大利死了,肯定是想让我们实话实说”
“陈大利是陈家寨的人,就算死了,那个敢说真话”
“老张两口子可怜啊,儿子犯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枪毙,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健那小子也是够有种的,警察都敢杀”
“我可是听说一些人骂人家是怂货、软蛋,老婆孩子死了都只能做缩头乌龟”
“我可没说过,谁这么黑心眼,这话也说得出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许大头,你什么意思,少跟老子阴阳怪气的”
“周胖子,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心虚了吧”
“我虚你老母,老子撕烂你的嘴”
“有种来啊,老子今天就在警察局打你一顿”
顿时,许大头、周胖子吵吵嚷嚷着要动手,旁边的人赶紧拉住劝架。
祁同伟推门进去,“哟,很热闹嘛,要不我出去等你们打完了再进来”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立马安静下来。
“警官,没事没事,他俩闹着玩的”
祁同伟扫了一眼众人,“我不管你们是不是闹着玩,谁敢动手我就抓谁”
“警官,你别生气,没有动手,绝对没有动手”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听你们说一句实话,陈大利到底有没有在劳动街收保护费”
祁同伟满脸严肃,又补充了一句,“都想好了再说”
这话就是一种警告,商户们都沉默了,现在陈大利死了,少交一笔保护费,他们心里开心得要死,陈大利早点死才好,只是都担心走了一个陈大利,又来一个王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