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点点头，“还气的，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

男人拒绝的干脆利落。

温良打滚了。

果然只要人不要脸就无敌，沈自流只能答应。

可惜温良现在是个傻子，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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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会来？”

朝阳湖精神病院食堂里，安钰穿着病号服，看着坐在他对面吃饭的栾舟问。

栾舟扒下去一大口饭，含糊的说：“会”

他看了眼安钰餐盘上没动的苹果：“这个你不吃吧，不吃给我”

安钰没说话。

严格来说，从他被判定间歇性精神病患者被警察送回这里后，他就没再说话。

如果不是栾舟主动来找他，他可能会将这场近乎自虐的惩罚进行到底。

那天他冷静下来后，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在余子柚面前动手。

小柚子一定被自己当日发病大打出手吓到了。

少年的病刚刚好转，刚刚恢复了点神智，就又被他吓到.....

安钰懊恼的抓着头。

所以他开始惩罚自己。

像是赎罪般的，以默剧的形式，并不打算让少年知道。

他又不由开始思考自己重生一次到底有什么意义。

为了两世的复仇失去余子柚划算吗？

不，不能用“划算”这个词，余子柚是他生命里唯一个一颗星星。

他无法估量价值。

他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他甚至在知道这个世界很可能是个巨大的谎言的情况下，仍相信小柚子是真实的。

栾舟看了看对面安钰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