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以为自己太过于紧张产生了幻听。
他的乖乖老婆怎么会让他滚呢。
靳原不停的翻找自己做的那些事,想找出自己被温然讨厌的原因。
还带着些青涩的靳大少爷抹了把脸,声音抖的像秋风吹落的落叶,在空中萧瑟的打着弯:
“对不起然然....”靳原也不知道自己要对不起什么,他只知现在他必须让然然原谅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靳原走到床边蹲下来,像他先前无数次自己从刚上市的小公司回到宿舍,一身寒意的蹲在温良的床边看他。
温母冲进来,对靳原又是打又是骂,无外乎都是暗戳戳的指明绑架温然的凶手就是他。
如果不是温家实在抵不过靳家家底丰厚,如果不是温家斗不过靳家,恐怕温母恨不得杀了靳原出气。
靳原撇着嘴,也不知道辩解,原本被季决明打的地方就已经青了,身上恐怕也是青青紫紫。
温良没忍住起身拦住温母。
这位优雅的妇人好像在温然的事上有些病态的偏激,也有可能是因为温然的病情还是控制不住了。
今天一早医生就告诉他们,温良这具身体的病情已经恶化,恐怕没办法治愈,剩下的寿命只剩两年。
就快要失去儿子的痛苦被她强加到了一个必须扛着罪孽的人身上。
靳原恰好就是这么个角色。
温良掀了被子作势要下床,“妈妈!他和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这是做什么!”
他们这一家子习惯了温然的脾气,温母立刻擦了泪连连哄,“好好,妈妈不说了,妈妈不说了”
温良不习惯这种实质性的母爱,他支走温母说,“我想吃你做的海鲜粥”
温母立刻笑起来,笑的温婉动人,“妈妈这就去给你做,你等着”
温良给了温霏一个眼神,让她去照顾温母离开。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温良光着脚坐在床边,靳原还蹲在那里,还拿起温良的袜子要给他穿。
季决明用肩膀推开他,自己单膝跪下握着温良的脚腕给他套。
靳原狼狈的坐在地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