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夹在三人中间,一个头两个大。
他跑过去喊靳原别打了:“沈斯南还是病人,你跟他置什么气啊!”
又拉挨打不还手的沈斯南起来:“你是厌食,又不是截瘫,你起来啊!”
结果两人还怕误伤温良,短暂停手等温良起身松口气又开始接着打。
马上凌晨十二点,寝室楼道里只有他们这里被门内的光照的大亮,像黑暗里豁开的一道口子,光从外面漏了进来。
温良急的舔了舔干涩的唇,就看到一直倚着门框看戏的季决明转身走进了寝室。
温良立刻追了上去:“季决明你帮忙拉一下架啊,做医生的不是也要学紧急救援吗,我看沈斯南快被靳原打死了”
季决明把睡前给温良晾的温水倒出来一杯,直接一言不发,捏着温良的下巴,将水强势的喂了进去。
温良这下没法说话了,握着季决明手腕忍不住不停的拍打。
等喝了三四口水季决明才终于停下。
温良立刻吵着:“你要呛死我啊!”
“医生治病救人,但不救禽兽,”季决明用拇指给温良唇珠上的水慢慢擦去,他视线明明冷的毫无温度,却黏连在温良唇上,烧出洞来,“然然,你想救得找兽医,或者要我把门外那两只狗赶走吗?”
少年视线左右飘忽的移动,又不安的扭头去看身后,季决明扭着他的下巴让他回头看自己,“你舍不得是吗”
温良此刻的心虚到达了顶点,虽然门外那俩也是他的任务目标,可现在挂着他男朋友头衔的,是季决明。
下巴上的力道一点点变大,温良吃痛的拽着男人的手臂借题发挥起来,“我没舍不得,正常人看见打架的都会拉一下,你弄疼我了!季决明我要生气了!你是不是也要打我!?”
季决明瞬息收了力道,改握住温良的两只手腕,自己搭着书桌靠坐着,轻轻一拉,将温良禁锢在了自己两条大腿中间夹着。
“你很在意他们两个,靳原是你前男友可以解释,那沈斯南呢,你前男友的好兄弟你也在意?为什么非要对他们两个这么好,像某种不得不去做的任务一样.....还是你对我好,也是同样的理由?”
温良被季决明的一段话惊的瞳孔收缩,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过于强烈的不安震惊,让他呼吸稍稍急促起来。
季决明和温良来到这世界的真相只隔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温良觉得季决明某些敏锐的观察力和直觉,准的可怕。
这人是个干侦探的一把好手,他几乎知道了他所有生活里的小细节,哪怕温良面无表情的吃下一道菜,他都能看出温良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种被窥探灵魂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男人用手心抚了抚温良的后背,“被我猜中了?”
季决明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发烫的手掌在温良胸口处轻抚,
“别紧张,嘴张开些慢慢的吸气呼吸”
温良听话的顺着男人的律动平缓了自己心脏突发的悸动和震惊,猛的想起来的跟系统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