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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一离开,沈斯南从床上起身,光脚踩在地面,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烟
游轮船舱的房间也是按照身份高低来安排的,这就是利益世界里赤裸的真相
而沈斯南的房间靠海,一打开窗就能吹到海风。
天色已暗,海面上个月光波光粼粼碎成成千上万的碎片,朦胧月色将男人周身的气质烘托得更加清冷。
沈斯南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他斜倚在窗前,指间一点猩红闪烁。
一支烟结束,他等的人也进来了。
是刚刚三个医生中的一个。
沈斯南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中,对来人道:“你换掉的药效果不错,父亲如果知道每一次治疗,只会让温然更深刻的刻在我灵魂里,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吴彬松了一大口气,他当了得有五年的私人医生,像沈斯南这样捉摸不定的是第一个。
他有自毁的倾向,可又在求生。
这种矛盾点可能就在于那个叫做“温然”的少年身上。
吴彬谨慎的说:“刚刚您反应那么大,我还以为我换掉的药没效果呢”
沈斯南戴上了眼镜,盯着游轮下跟随着的几艘小船看不言语。
他之所以装作反应那么大,还不是要让躲在柜子里的小家伙看的清楚一点。
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痛苦,这样他才不会拒绝他。
心疼和怜悯是获得一个人爱的捷径。
沈斯南只要温然爱他,任何办法皆不足惜,就好比为了诓温然过来,他也可以用碎玻璃亲手划伤手臂。
沈斯南从窗户那边走回来坐在沙发上开始拆手臂上的绷带。
吴彬看着自己刚给他处理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沈斯南扯开了,嘴角抽了抽:“您放心,这伤小心治疗很快就会痊愈”
沈斯南把一条很深割痕的手臂抬起来:
“让它现在流血,血流不止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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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从沈斯南船舱出来先去了五楼甲板上。
可这里别说爆米花,连个人都没有。
难不成是被靳原或者季决明带走了?
温良想问问他们,手里却没有手机。
自己被船员护送走时,季决明和靳原还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