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决明先看见了温良。

男人身子一僵，堪堪扶住身侧的一棵树才稳住要倒的身形。

温良看他这样十分理解，谁见鬼了都得这幅表情。

他要往后跑，就紧接着撞上了沈斯南。

四周的树木都走进了深秋退了颜色，可今日阳光万里，风也温柔。

落了满地的枯叶在脚下踩出细碎的脆响，被围困的小兽原本就很难逃出去。

温良也不逃了，因为支线任务没触发，那他一个换了身体的怕什么，他的身份是刚毕业的上班族温良，他又不怕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温良抢先一步开口，“穿的人模狗样的光天化日之下要在墓园抢劫不成？”

季决明听见少年说话，手握紧了指甲在手心几乎抠出血了。

怎么说话的语气都这么像。

“太像了....”

“什么？”

“你真像我去世的爱人，我的前任白月光”

“.......”

温良掏了掏耳朵，这台词怎么有点耳熟，是不是出现错地方了啊！？

温良现在的样貌虽说和温然有90%的相似，可细看就能看出来不同。

最重要的是，温然如果真的还活着，不会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年纪。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年纪，让沈斯南和季决明有种错觉，觉得温然只是跑去别的地方玩，玩够了又回来了。

他还是当初的他，或许神明护佑，虽然星辰晦暗，但少年仍在这里，光和救赎也在。

“你到底是谁....”季决明问出口的话又抖又嘶哑，像抽了几年烟的老烟枪，也像大哭一场几欲失声的人。

温良后背靠着树，左看看红了眼的季决明、右看看走近的沈斯南，“什么白月光，我只是个来扫墓的”

“墓园雇佣童工？”

“.......”沈斯南依旧毒舌，温良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怼到两人面前，也算变相自证，“我成年了”

沈斯南直接拿过身份证捏在手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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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温良，也姓温，可，不是他的乖乖.....

沈斯南垂下手，身份证没还给温良，语气幽寒：“谁让你长这样的？”

“我妈”

沈斯南完美的面容有一丝龟裂的痕迹，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病又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