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山就不明白了,这大景朝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军方势力,而且这些势力都不好好在边境打胡人驱除鞑虏,不想着如何为国家效力,就知道在内部蚕食百姓鲸吞钱财,将自己养的肚大如罗肥头大耳。
想当初三胡围攻并州,周彻和李伯玉在并州那般危险,若没有自己提供的火统,那场战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整个北地还不知道要死多少老百姓。
那种时候怎么没见着这个狗屁定国公出现,连影都没听过。
这种公爷,就算搞死了又如何,只能是为国除害!
本来赵小山听说对方背后有一个大人物还有些害怕,现在听说了是定国公只觉得怒火上涨斗志昂扬,全然无惧。
卢兴见赵小山刚才还吓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这么一会的功夫脸上畏惧之色全然不见,也是奇了。
他是真的不懂了,他这属下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说傻吧,总是能想常人之不能想,他发明的东西大到定国安邦小到改善民生,各个精巧,没有一件是个摆设。
说聪明吧,又差点意思,总是做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你说人家定国公和城外那些寺庙和他有一文钱关系么?
他陪媳妇儿去了一趟就写奏折要告人家,定国公估摸着还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赵家这二愣子呢。
卢兴自觉年轻时没有这样的魄力,因为他本身出自世家大族,和其他世家的关系盘根错节,他没有勇气能撬动这个大网。
但赵小山不同,他来自偏僻的密水,和朝中绝大多数臣僚都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是皇帝可以重用的人。
也正因为这份信重,才让赵小山能够肆无忌惮。
两人彼此成就不可或缺。
卢兴羡慕皇帝和赵小山这份君臣之谊。
也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保护这份难得的君臣情谊。
想了想,卢兴对赵小山道:“赵小山,你真的决定扳倒定国公府?决定抑佛?”
赵小山坚定的点点头。
“好,就冲着你是老夫的手下,老夫就帮你一把,但你要和老夫保证,以后不许再惹是生非,不许再搞和工部无关的事情,踏踏实实在工部做事,可否?”
赵小山愣了一下,“卢大人真的要帮我?怎么帮啊?”
卢兴将手背在背后,做高人状:“这你不用管,你只说你同不同意。”
多人拾柴火焰高,有人帮忙自然是好的,反正自己也在工部做事,这是尽自己的本职工作,对于这样的要求,赵小山自然不可能反对。
“好,那你就老实在工部待着吧,这段时间除了回家哪都不要去,出门时身边多带几个人,保证自己的安全。”说罢,卢兴便夺门而出。
赵小山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要给自己买橘子。
赵小山只是上了一封奏折,若没有后来登闻鼓这事,这奏折连水花估计都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