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山只当他说笑,也跟着打趣,“举人老爷来了给我打杂,我那小私塾难道比国子监还高级?张大哥可别折煞我了,你要来了我怎么也要任命为山长啊。在我们那小地方举人老爷就是和县太爷一个等级的。”
这几天的交流中,赵小山并未掩饰自己的身份,他本来就不是书生,也没啥好丢人的,好在几个狱友一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他当了玩笑说,对面的张孝杰却是一脸正经道:
“小山,我说的是真的,我本是家中庶子,嫡母和嫡兄巴不得我出错呢,现在我进了大牢给家里抹了黑,以后还能不能科举都未可知,说不得就会被赶出家门。到时候若无处可去,还望小山好心收留。”
赵小山见他神色严肃,知道他并未开玩笑。
听罢也摆正了神色道:“张大哥,我家在青州府荣河郡密水县乐平镇的赵家村,小山不才,家中略有产业,在村里开了两间私塾,镇里有一个书坊,若张大哥你真的能去,我扫榻相迎。”
听他自报家门,其余几人也默默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正如张孝杰说的,他们进过大牢,是有案底的人,前路如何还未可知,说不定真有投靠的一天。
赵小山见此更加上心,挑挑拣拣说了自家的情况,重点说了自己办学的理念。
听到他办作坊挣钱只为开免费私塾,对他的好感度狂飙,看他的眼神还带了浓浓的钦佩。
“小山大义,吾等远不及你。”
赵小山觉得当初开办学堂的决定简直太正确了,不论走到哪,只要一说自己学堂免费,往往能获得很多赞美钦佩。
当初在青州府如此,现在在京城还是如此。
轻松的气氛持续了几天,就在几人以为出狱遥遥无期时,监牢的大门终于开了。
老皇帝终于彻底清醒了,他们可以走了。
身体稍一恢复的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乱反正稳定朝纲。
太子有负圣恩,主持会试却造成如此大纰漏,致使大半举子未能完成考试,不得不中途退出。
皇帝昏迷后,又擅自调动城外的羽林军进城,面对举子的不满情绪,竟妄用武力镇压,以致上百学子无辜惨死。
当朝太子如此无能,昏招频出,毫无一国储君应有的心胸智谋,不堪大用。
今下令废黜其太子之位,永禁西山看守祖陵,至死不得出。
大皇子野心昭昭,会试期间买通珍馐署一应官员,制造混乱,丝毫不顾忌应试学子身体安危,为一己之私视会试如游戏,毫无一国皇子之责任担当。
事后又派人怂恿挑唆受挫学子,并在京城多处制造骚乱,妄图浑水摸鱼,妄为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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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废黜大皇子封号封地,削宗籍,废为庶人,永禁禁宫至死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