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王夏氏遍寻不着时才意识到自己被闺女摆了一道。
顿时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发动族人里里外外找了几天,结果男方家来迎亲时,见实在瞒不过了才具实相告。
结果也可想而知,男方家十分愤怒,说王家骗婚,不仅要回了所有彩礼和十两银子,还扬言要将他们家告上衙门。
王夏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衙门老爷,一听说人家要状告她们急的连忙拿出五两银子,算是把这事摆平了。
这下好了,不仅没挣到钱还倒搭了五两,王夏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的差点病倒,打定主意要抓住王香草,抓回来后要扒了她一层皮才能解心头之恨。
村里村外镇里他们都找过了,这王香草长这么大,除了向阳镇,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赵家村了。
那有夏氏,还有刘大勇,他们对她都还不错。
若家附近没有,那一定是去了赵家村。
于是乎,王夏氏带着一帮王姓子弟给自己壮胆,闹闹哄哄的大老远从向阳镇到了赵家村,让赵家交人。
赵家村现在忙着呢,玉米成熟了,家家户户连作坊的工都不上了,赶着回家收玉米。
听说玉米最怕潮,要是赶上雨季,这玉米就要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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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山听到声音从地里回家时,入眼的便是王夏氏和刘氏举刀对峙的场景。
此时的刘氏气势汹汹,一手一把砍刀,大马单刀的跨腿站在大门前,丝毫不惧对方人多少,像一个守门的将军。
而王夏氏气势也很足,身后的一众同族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刘氏,嘴里嚷嚷着让赵家尽快交人,不交人就赔钱。
“给你脸你不要脸,还真以为我家是谁都能捏一捏的软柿子了,你也不张嘴问问,我男人可是皇帝亲封的县男,是你能随便讹诈的?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夏氏嗤笑一声,“什么现男现女的,谁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就知道你们藏了我姑娘,你们这是拐卖良家妇女,官府来了也说不出理来。”
“就你家那哑巴闺女谁还稀罕咋的?白给我家都不要,用得着藏起来?我家山子大好儿郎,傻了才想娶个哑巴?!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德行。”
刘氏被气的不轻,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强词夺理,非说他们家藏了王香草,撵又撵不走,说又说不清,难道真的要去找官府告状不成?
好在正在她纠结时,儿子回来了。
赵小山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此时面对强词夺理咄咄逼人的王夏氏毫不客气,直接就问:
“证据呢?你说人藏在我家有没有证据?”
王夏氏能有什么证据,不过是看上次赵小山给二十两给的容易,想着再来讹一笔钱罢了。
听他这么问,梗着脖子道:“上次你把我家香草睡完就扔,这次又偷偷把人拐回来,不就是想无媒苟合省下钱财?哼,反过来朝我要证据,还有没有王法啦?要么交人,要么交钱。”
“没有证据就是讹诈勒索,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若再不从我家门口滚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刘氏早气的跳脚,“和她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咱们直接去衙站找人,治她个诛九族的重罪。”
王夏氏不服气道:“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吓唬谁呢?老娘我也不是吓大的。”
她后面的一个男人听她还在掰扯没用的,也没了耐心,催促道:“就是的,赶紧交钱了事,人你们就留下了,我们以后也不来要了。”
赵小山也烦的要死,这王夏氏就像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赶紧一次性解决了好。
于是,他在跟过来的赵三旺耳边说了几句,又叮嘱了二黑子几句。
王夏氏还以为他吩咐人是去找人或者找钱去了,顿时乐的扬起了下巴。
只要钱到手,闺女要不要又怎么样,一个哑巴,这次卖不上钱,以后也不值钱。
可谁想,她开心没一会,就见四周慢慢围过来一大圈人,将她们这二十几人围在了中间。
王夏氏怕了,她感觉赵家真要来硬的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赵家不是有钱人么,有钱人最要脸面,遇到闹事的往往都拿钱打发了,怎么还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