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州没说话,看见桌上正好摆了一个瓷瓶,他拿过来打开一闻,知道正是涂伤口的药膏。
他从瓶子抠出一点,涂抹在她的掌心,轻轻地揉开。
“有事的时候能不能依靠我一下。”
苏窈知道她他在生气,不敢收回手,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涂药。
“这件事你帮不上忙,所以我不想让你担心。”
“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沈彦州抬头,目光沉沉,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你……我,我们还没成亲。”苏窈话说得有点磕磕碰碰。
“呵,我是说我可以帮你更快地找到下蛊之人。”沈彦州掀起眼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想得倒是挺美。”
苏窈从脸到耳朵一下全都红了起来,使劲挣脱了她的手,“蹭”地站起身,转身走向门边。
“我要休息了,二爷还是早点回去吧。”
她打开门,侧身站在门口,面朝门外,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
沈彦州知道她恼羞成怒了,也不再逗弄她,只是临出门时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做个好梦。”
沈彦州刚踏出房间,背后就传来“彭”的一声,用力的关门声,可见主人的心情似乎有点不美妙。
后来的两天,苏窈干脆连沈彦州的面都不见。
每次来了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出门逛街。
沈彦州知道她这是故意在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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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我听说阿霄今天又去了明月楼。”沈砚跟在沈彦州身后,忍不住告状。
苏霄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连续两天出去喝花酒也不记得叫上他,亏他还把他当兄弟。
沈彦州停下脚步,面色寡淡地看着他,语气清冷无波:“怎么,你也想去?”
沈砚偷偷抬眼小心地嘘了他一眼,试探了一句:“二爷,我明天不当值,能不能预支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你想预支多少,五十两够不够?”沈彦州脸上甚至还带了点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沈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深想,只是兴冲冲地点头:“够了够了,我就是想和阿霄一起去明月楼喝一杯。”
沈彦州看着他冷冷笑了声,加快速度出了刑部的大门,上了停在路边的马车。
“沈墨,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国公府及尚书府所有人等,一律不准去明月楼,违者五十大板。”
沈砚站在马车旁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这,兄弟们如果知道这条规定是因他而起,他岂不是要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主子,竟然要这么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