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这顿不白挨,该。哭什么哭!”
今年家里头有了几个闲钱,就在供销社买了一小挂鞭,孩他爹把鞭拆成一个一个的给孩子拿出去放,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人家草垛旁边放,更不能冲着人。
“炸着谁了啊?”孩他爹问道。
孩子吸了吸哭出来的大鼻涕:“不认识,越叔让我叫爷爷。”
“爷爷?”
孩子爹妈互相看了一眼,秦越家能有什么爷爷。
“坏了,不会是人家小江的家长过来跟她一块儿过年来了吧?”孩他爹一拍大腿。
“啊,能吗?不是说她家是燕城的,上回工作才顺便来看的闺女吗?这还能说来就来了?”
孩他妈不肯相信。
孩他爹问道:“那个爷爷长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我看他也没事儿,那皮鞋可结实了,也炸不坏。”
一听说穿着皮鞋,孩子爹妈心里就凉了一截。
他妈拖过孩子就照着他的腚揍了起来,那力气比秦越刚才打的只大不小。
“你知道那是谁吗?你都敢惹!你爹这条命够不够赔的?!家里日子刚过的好一点,一个月推石头挣那两个钱,够不够给人家买皮鞋的?!”
“哇——呜呜呜——”
孩子在家里揍完了,就被拎着去秦家谢罪。
秦越正在处理兔子,他昨晚想江迎雪的父母过来过年,怎么也得好好招待。想必他们就算在燕城有钱也不好买这野味,于是就想着上山逮个兔子野鸡的,没想到还真让他给逮着了。
江洪昌回到家,小心翼翼地走路不让人看见他鞋底。
三位妇女同志在厨房里头一块研究什么年糕,也没发现江洪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结果,受害者不急,干坏事的送上门了。
“小敏呐,过年好。哎,这是咋了?大过年的柱子咋哭成这样。”
金霞看到过来赔罪的一家三口,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