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拥有四海的大酋长

铁木真的势力飞速提升,但他与大儿子术赤的关系江河日下,几近冰点。当年铁木真的妻子孛儿帖被蔑儿乞部掠走,铁木真“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当他发兵救回自己的妻子时,孛儿帖在回来的路上生下了术赤。铁木真为这个孩子起名为术赤,意为“客人”。术赤的性格像极了铁木真,沉默、倔犟、阴郁,而且他对铁木真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二儿子察合台出生后,孛儿帖每天睡在察合台的摇篮边,便极力促成铁木真与术赤父子同睡一张大床,试图改善他们的关系。但这对父子背对背睡着,毫无交流。孛儿帖看在眼中,难过在心中。铁木真自己也很烦恼,但他始终无法解开心结,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术赤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因为孛儿贴被蔑儿乞人掳走的时间不超过九个月,这意味着她在被抓之前可能就已经怀孕了。如果有当代医疗技术,只需要一根头发,就能让真相大白。但在当时,术赤是不是成吉思汗的亲儿子,实在无解。

术赤在统一蒙古部落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他去世后,次子拔都统率蒙古大军西征,先后征服钦察、俄罗斯、波兰、匈牙利,创建了金帐汗国,统治东欧、中亚长达几个世纪,势力范围直抵多瑙河流域。术赤的后人遍布东欧和中亚地区,其中鞑靼、乌兹别克、哈萨克等民族都有术赤和蒙古人的血统。

草原各部落害怕铁木真崛起,推举铁木真的安答札木合为“古儿汗”,意为众汗之汗,誓与铁木真为敌,再次组成联军与铁木真会战于帖尼河畔。而铁木真的义父王罕则站在了铁木真这一边。

这一战打得极其惨烈。铁木真一度被弓箭射中脖颈,生命垂危。是大将者勒蔑不断帮他吸出淤血,并且盗来酸奶救活了他。经过旷日持久的战争,札木合势力日益衰落,蒙古高原形成了东、西两强局面。斡难河以东、大兴安岭以西的蒙古高原东部归铁木真统治,斡难河以西至阿尔泰山以东的蒙古高原西部则由王罕统治。

公元1203年春,王罕悍然起兵攻打铁木真,双方会战于合兰真沙陀(今内蒙古乌珠穆沁旗境内)。铁木真退却到班朱尼河(今呼伦湖西南)休整,麾下只余四千六百骑。在只能食野马、喝泥水的极艰难处境下,铁木真举手朝天,向追随宣誓:“使我克定大业,当与诸人同甘苦。苟渝此言,有如河水。” 这边是着名的班朱尼河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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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真在元气渐复后,率军奇袭王汗营帐,经过三天三夜激战,,尽歼王罕部族,征服了东起大兴安岭、西至杭爱山的所有蒙古部落。

公元1205年,札木合被打得只剩下五个士兵。他们绑了札木合向铁木真投降。“来徐徐,困于金车,吝,有终,”铁木真还想和札木合做安答,于是当面杀了这五人,而札木合只求一死。札木合只求一死,他对铁木真说,如今天下已定,自己对铁木真而言已毫无用处,活着反而会像衣领上的虱子、衣襟内的刺会,让人日夜不安,只求能不流血而死。